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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十多人都收買了吧？”趙劍秋回答道。

“三百個箱子一夜之間，或是分兩、三夜搬走，也不是不可能的，唐立武在杭州當了近二十年捕頭，說是手眼通天也不為過。”江天暮支援莫忘塵的推測，“重要的是，這麼多官銀他們能藏在哪兒？”他強調“官銀”兩字。

天佑王朝的官銀是作為儲備基金的，從來嚴禁在市面上流通，何況三百萬兩這麼大的數目，又有哪個錢莊敢收？

“偷出來的官銀，只有把它回爐再造，溶掉上面的官印才能花出去。”柳易生手指敲打看桌面，“他們要不有個大作坊，要不就是有個大倉庫，先存上再說。”

“至少需要很大的地方？這點我們想到了，蕭森和莫忘塵不會想不到，他們在杭州比我們熟，如果他們都沒發現的地方，我們怎麼找？”趙劍秋苦惱著，欽差大臣是威風，但人數就三個，偌大的杭州城三個人怎麼找？

“地方得找，人也得找，李傑和汪浩生死不知，還有當初究竟是誰向皇上上匿名奏摺的？”柳易生也知道，杭州的府兵和衙役人雖然不少，但他們並不敢用，誰知道里面會不會藏著唐立武第二。

“無論找地點還是找人，我們人手都不夠。”江天暮點出關鍵。

“我信不過莫忘塵，蕭森也是隻老泥鰍，這兩人的手下給我我都不要。”屋裡只有他們三個，柳易生很坦然自己的看法。

“蕭森是太滑，明明他才是浙江省最大的官，可自從莫忘塵打著皇帝未來女婿的背景出任杭州知府，他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很多事情該他管他也不管，何況現在長樂公主又在杭州，欽差和公主，你們說關鍵時蕭森會選誰。”江天暮話裡的意思很明確，他懷疑莫忘塵，而不打算依靠蕭森。

“你們為什麼都懷疑莫忘塵？”趙劍秋就是不明白。

“那你為什麼支援相信莫忘塵？”柳易生乾脆把疑問挑明瞭。

因為他的氣質很像一個人，一樣的正氣凜然。趙劍秋也知道這樣的理由說服不了別人，但她當柳易生和江天暮是朋友，“我…曾經在最絕望的時候遇上一個人，是他讓我知道，警察…公門中人是好樣的，讓我知道，即使在最黑暗時也不要放棄光明。莫忘塵和他…很像。”她看到莫忘塵第一眼時，差點以為那個人也重生了，可惜…

柳易生若有所思，他調查過宛露，但她現在說的明顯是他不知道的，她究竟還經歷了什麼，又是什麼讓一位弱不禁風的深閨女子變成了今科的女狀元？

江天暮卻好奇的追問：“那個人呢，後來怎樣了？”像莫忘塵那種冰塊般的男子世上居然還有？

“他是來救我的，可因為我的無知…”趙劍秋痛苦的低下頭，她編寫錯誤的程式與“暗影”一起毀滅，是為了不讓那極惡組織利用敲詐來的時空飛船改變歷史，但她真沒想到飛船裡事先埋伏了時空戰警…

而最讓她震撼的是，當得知自己會被她害死時，其中一個時空戰警對她吼的話：“你才多大年紀，幹嗎這麼想不開？！”

生死關頭，他氣憤的是她對生命的不珍惜，在乎的是她的死活，甚至還試圖救她！

“對…對不起！”趙劍秋拼命忍住不哭出來，在失態前衝出屋子。

柳易生和江天暮互相看看，誰也沒追出去，此刻趙劍秋最需要的是獨處。

“反正，我不相信莫忘塵。”屋裡安靜下來更壓抑，柳易生總覺得說點什麼才好。

“其實，有個地方的人不受蕭森和莫忘塵管轄，我們可以去那兒借兵。”江天暮緩緩開口。

“你說的可是？”柳易生眼睛亮閃閃，“皇上可是交代了…”他極小聲問道。

“嗯。”江天暮微笑，彼此心照不宣。

……

“抱歉，我失儀了。”趙劍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