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我當年,那也是在工廠上班,當著技術員(第1/2 頁)
在朱懷北眼裡,小莫是那種沒有體驗生活艱難的人,一生下來,就過著衣食無憂的日子,凡事不用自己伸手,任何事情都由他人考慮,她的心裡對於那些困難生活中的人,也缺少關心和關注,甚至沒有絲毫的同情心,這樣的人,他見的也不少。小時,在他的周圍,有很多這種同學,家境富裕,一向嬌生慣養,不懂世事。小莫也這樣,小莫的父母都是知識分子,父親是一所高中的校長,母親在一家研究所工作,父母的工資也很高,她從小學到大學,手頭一直沒有差過錢,生活過得還算順利,而且,也不曾深入到底層,覺得自己便是底層,再沒有比自己更苦的人了,對於那些困難群體,在心中也便漠然視之,和他們沒什麼感情,哪怕真正見了,也覺得對方不努力,不奮鬥,好吃懶做。但是,很多時候,一個困難的家庭,有著很多原因,並非靠著一個人努力或付出,就能改變。 朱懷北想,嘎六子的事情,在小漠來說,就是咎由自取,在她來說,這些人就是敗類,死了活該,而引發他貧困或苦難的原因,她可以視而不見,她有時,也會站到富人的立場想問題,覺得富人富就理所應當的富,他們為富不仁也應該,哪怕富人做惡,為非作歹,好也覺得理所應當,有錢就是成功,家庭富裕,也理應如此。在她來說,一個家庭,如果,一家人都甘於平庸,那麼,這也是他們自找,他們平庸自有他們平庸的理由。小莫想,她能考上大學,當了警察,都是自己優秀的原因,同樣上大學的同學有很多人,幹嘛只自己上了大學,那表明自己聰明,她認為,聰明的人就該享受所有的優越,工作應該好,收入應該高,因為她學習成績好,她腦子聰明,而那些學習成績不好,腦子差勁的人,她覺得,他們吃多少苦,受多少罪,都理所當然,誰教他們不行,她甚至想,這些人應該被淘汰,那些累活苦活,他們不幹讓誰幹。 小莫看似知書達理的,但天生有一種優越感,歧視別人,漠視別人,這令朱懷北對她沒多少好感,儘管小莫對他很友好,不時巴結他,但是,朱懷北就是對她難以有好感起來。朱懷北也在想,人和人之間是不是真的有差距,特別是考試成績好的人和考試成績不好的人之間,他們之間的差距到底有多大,是不是真在智力方面,存在著很大的距離。對此,他也一直思考,有時,他也覺得兩者之間,的確存在著一些差距,但經過一些觀察和了解,他又覺得並非如此,那些處於低層的人,有的人的腦子也很好使。同時,他也對底層社會和上流社會進行了一些深層的思考,那麼,什麼叫底層社會呢?就是那些尋常老百姓,他們活在各個階層,以體力勞動為主,而上流社會,大多屬於腦力勞動者,一般都屬於管理層。這樣想的話,朱懷北想,他自己也算是底層,很多時候,他也屬體力勞動者,他自己也是底層人民。 有了這想法後,朱懷北對小莫就更覺得有了一些距離,感覺兩個人不是一條道上的人,存在著很多差異。朱懷北看著小莫吃完喝完,他自己也吃完喝完,就對小莫講:“走吧,該去工作了。”服務員過來給他們結了賬,還很友好的和兩人打了招呼。然後,就又匆匆做自己的工作去了,朱懷北則拉著小莫去找嘎六子,他想,應該能從這個人身上找到一些線索或突破口。他落魄到這種地步,又是受何人所致。令朱懷北意外的是,關於嘎六子的事情,不用他打聽,很快就有了眉目。街上的人見嘎六子表演了這一出,一時,都在津津樂道的傳談,一個人一旦做出了出格的事情,很快就會被人關注,很快就會成為別人口中的傳奇和故事。嘎六子也這樣,一旦他有奇異舉動,很快就有人講述他的故事。 朱懷北和小莫是在一個修鞋匠鋪子那兒聽完整嘎六子故事的,修鞋匠說是一個匠,在朱懷北眼裡,還是很體面的一個人,穿著很乾淨,戴著一副眼鏡,看著文質彬彬,給朱懷北留下更深更好印象的是,修鞋匠穿著一個圍裙,只是,圍裙破了點,但它上面縫著幾個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