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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會記得找你玩,誰要我們是酒肉朋友。”
計程車將周夏送到了一個小區前,這裡有一套房子是她的母親留下來的。
小區的電梯有點老舊,周夏將行李箱推進去的時候,還發出了吱呀一聲,有一種恐怖電影即視感。
還好電梯平安將她送到了五樓,她開啟鐵門,擰了半天才把裡面那道門擰開,把箱子推了進去。
沙發啊、電視機啊被罩了起來,沒落什麼灰。
櫃子上還擺著她的父親和母親在非洲某國照的照片。
他們身上穿著白大褂,袖子上是紅十字,父親摟著母親,笑容裡是藏不住的幸福。
周夏把照片拿下來,擦了擦:“老爸,我回來了,這週末要去看你的老爸。你要保佑,你那個老爸不要給我甩臉子,千萬不要壞脾氣,不然我把他氣到心肌梗塞去見你了,你可別怪我。”
說完了話,周夏把照片放回去,然後將箱子推進了臥室。
這一天的晚上八點,賀逍來到了一棟三層樓的老房子,沉厚的大門在吱呀聲中開啟,迎接他的是一位四十多歲但是很有涵養的中年女子。
“張秘書,我是賀逍。”
“賀先生你好,周老等候多時了。”張秘書伸手接過了賀逍的外套。
他的面前是古舊卻一塵不染的木質地板,一腳踩上去,發出輕微的吱呀聲,像是從時間裂縫裡的嘆息。
目光所及的地方是全中式風格的傢俱,沉厚而莊重。
除了張秘書,賀逍沒有再看到其他人,這麼大的地方,顯得很清冷,像是離群索居,隔絕塵囂之外。
張秘書帶著賀逍走上樓去,穿過一條走廊,是一個很大的露臺。
露臺上種著許多花草,很明顯被仔細修剪侍弄過。
一個老人,坐在椅子上,正專心致志地看著眼前的棋局。
賀逍來到了他的面前,很恭敬喚了一聲:“周老。”
老人抬起頭來,看著賀逍,原本嚴肅的臉上微微透出了一絲笑:“你圍棋下的好,來來來,陪我下剩下的。”
老人面前是沒有完成的對局,賀逍拉開了椅子,在他的對面坐了下來。
“您還在下這盤棋呢?”
“嗯。”老人家的臉上流露出一絲落寞,但很快就消失不見了,“我有兩個兒子和一個女兒,但最有耐心,下棋最果斷、最有計謀的是我的大兒子周凌生,這盤棋也是最後我沒和他下完的。”
賀逍安靜地坐著聽,根據他得到的資訊,周凌生就是周夏的父親。
“按道理,我這個周家是要交到他的手上的,但是他卻為了一個女人就捨棄了周家。”
周老爺子嘆了口氣。
“雖然當初我氣到進了醫院,放話說他要那個女人就這輩子別回周家,他倒是真做到了。從這個氣魄來說,我的其他兒女都不如他。其實一個女人而已,我這個做父親的就該讓他任性一回。”
“您是不是在想,如果凌生叔叔還在,這一次和路拓集團談判的底價就不會這麼輕易洩露。”
“我還真這麼覺得,凌生謹慎又有魄力,是我其他子女比不了的。”
要完成這一次周老的委託,賀逍必須對周家的兒孫有足夠的瞭解。他不動聲色,聽著周老評價自己身邊的次子和女兒。
“我的二兒子周凌書,為人寬厚,還算正直,但是耳根子太軟,拿得起放不下,如果讓他坐我的位置,就是綿羊拉大車,可憐他了。”
“那麼凌玥阿姨呢?”
“凌玥是我最小的女兒……外強中乾,看似精明果斷,但很容易就一葉障目。她看得到眼前的一兩步,看不到三步之外,衝動的時候聽不進建議,受了挫折又容易被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