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第2/5 頁)
轉身,出門。
室內靜了一會兒,窗戶那突然傳來些微的動靜,單弋轉眼一看,發現黑底金紋的蛇從窗戶爬了進來。他伸出手把金線蛇提了過來,擺弄一下,然後他垂目看著床上的慕皆然,“你現在全身是毒,應該不介意讓我的寵物咬一口吧。”
“請便。”床上的人微微啟唇,吐出兩個字。
“你居然醒著!”單弋一臉驚訝,然後他冷哼一聲,“聞人安剛剛的狀態你看到了麼?”他拎著金線蛇就往慕皆然身上丟,沒想到金線蛇像是感覺到什麼恐怖的東西一樣扭頭就跑,“刺溜”一下就從大門鑽出去了。
“連我的寵物都不敢靠近你。”單弋嘲諷道,“你就算能活下來,也是一個廢人。”
慕皆然不說話,他現在動一動手指都會扯著全身劇痛,他拼命集中注意力,用一晚上積攢的內力沿經脈一條條順過去。這是個緩慢而折磨人的過程,慕皆然做得無聲無息。
丹田的感覺找回了一些,但是內部空虛,他體內毒素太多,雖然大部分都被血為媒燒燬了,但仍有殘留,慕皆然在嘗試把毒壓倒手臂無果後,就在不驚動血為媒的情況下開始清理五臟六腑。他的這具身體已經破爛得不成樣子,如果不是考慮到聞人安,他根本懶得花心思去修復它。
單弋例行公事一樣檢查了一下慕皆然,沒有奇蹟出現,這個人身體越來越差,絕對沒救了,只是他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血為媒除了剛吞下那會以極霸道的姿態摧殘了慕皆然的身體,現在基本上蟄伏不動了。如果慕皆然在全盛時期,還有可能用寒屬性內力壓制住毒,可是現在他一點防備都沒有,又脫離了藥浴湯藥吊命,為何這毒沒有趁機侵蝕他,反而沉寂了下來?
單弋百思不得解,不過他知道慕皆然的這種狀態是無法給他提供有用的資訊,也就不問他了,而是拿出了一些固氣,養臟腑的丹藥來。他們獨門雖然擅長的是製毒用毒,但門內還是備有療傷藥物的。
“你怎麼不死了算了?”單弋一邊給他塞藥一邊挖苦他,“武林現在亂成一鍋粥,聞人安雖然是大部分人爭搶的香餑餑,但也有一些不願意武者遭受劫難的人把聞人安視為洪水猛獸,恨不得除之後快。你現在這樣根本無法給他提供保護,不如把他交給我好了。”
“他是我的。”慕皆然雖然虛弱,聲音卻平穩,語氣理所應當的讓人覺得欠揍。
單弋不過看他不爽想要刺激他讓自己心理平衡,可不是找悶氣受的,他停住這個話題,相當粗魯地給他把藥灌進去,說道:“自己調息。”然後摔門走了。
單弋出門後沒有發現聞人安的蹤影,他有點意外,不過他也知道自己沒有趁虛而入的可能,現在的聞人安估計恨他恨得想把他大卸八塊。
當天晚上,聞人安準時推開茅草屋的門,伺候慕皆然沐浴更衣,然後把慕皆然放到輪椅上。慕皆然任他折騰,嘴角一直掛著微笑。
單弋目瞪口呆地看了全過程,他知道慕皆然這身體動一下都是要命的,他一開始沒有提醒聞人安,就是想看笑話。聞人安知道慕皆然情況很不好,動作都小心翼翼的,可惜他不知道具體情況,不然他肯定連碰都不會碰慕皆然。單弋先是冷眼旁觀,想看慕皆然能在這場折磨下堅持多久,沒想到慕皆然沒事人一樣的,還似乎很享受的樣子!
單弋簡直想罵娘,這人是感覺不到痛了吧!還有聞人安這一天到底幹什麼了,那輪椅哪來的?
聞人安把輪椅推出門,回頭看還愣在草屋裡的單弋,“我需要一輛馬車,你現在把我們送出山洞,然後我給你東西。”
作者有話要說:
☆、流矢
單弋把他們帶出了山洞,山洞外有一輛馬車,聞人安把車伕趕走,然後推著輪椅到馬車邊上,再把銀火放在慕皆然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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