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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源捋著鬍鬚笑道:“鄭東閣這老匹夫,也有馬失前蹄的時候。自以為背靠著滎陽鄭氏這棵大樹就可以目中無人,在陛下面前也敢這樣猖狂,真是自作自受。陛下這都一週沒召見他去內朝了,這次出行也沒帶上他,可見是真的惱了他了,你我二家的出頭日快要到了。”
謝衍雖然也有所耳聞,到底不若他這樣訊息靈通,面色疑惑道:“這是什麼緣故?往常他也向來口沒遮攔的,也沒見陛下日此震怒過。”
王源輕笑道:“仲懷兄,你這訊息也太閉塞了。”
“得了,別賣關子了,有話快說。”
王源笑了笑,也不再捉弄他:“鄭氏一門之所以如此囂張跋扈,仗的是什麼?還不是他鄭東閣和兩個侄兒身居高位,把守著中書省的三大要職嗎?陛下一向信任他們,詔書起草、擬定、修史什麼重要的事兒全一股腦兒交給他們,可今時不同往日囉。”
“這是為何?”謝衍道。
“鄭鈞觸怒了陛下,被遣回家中的事情你知曉不?”
“這是自然。”
“他是陛下的近侍,是草擬詔書的第一人,掌實權,在陛下眼裡,重要程度還在鄭東閣和鄭紹之上。他不幹了,這詔命的起草和傳達任務,由誰擔任?”
謝衍狐疑道:“不是中書省其下官員頂上?”
王源神秘一笑,又高深莫測地捋了捋鬍鬚,道:“陛下新任命了一位正二品女侍中,令她掌管詔書起草和整理奏章,雖未罷免鄭鈞侍中之職,儼然形同虛設。他日,哪怕鄭鈞重新上任,也不足為懼了。”
謝衍著實是大吃了一驚:“竟有這等事?此等要職由一女子擔任,陛下挺喜歡這個女子的吧?”
“何止是喜歡,恐怕是極為寵幸。”
“這位女士是何人也?”謝衍乖覺地改了稱呼。
嘿嘿一笑,王源的態度突然曖昧起來,緩緩望了他一眼,晦暗道:“這我就不得而知了。這位女士任職尚短,在下還未見過。不過有機會,你我定要去見上一見,以便更好地體察上意,免得犯了和鄭東閣一樣的錯誤。”
謝衍自然稱是,卻瞧見身旁小僮神色彆扭,幾次看向他的眼神都極為古怪,不由道:“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小僮躑躅道:“……奴有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什麼事?”
這小僮小心地抬起頭,看了看謝衍,又看了看王源,吞了吞唾沫,道:“……御前侍奉的侍從中有一人是奴近親,私下閒聊時與奴說起過,這位新上任的女士乃是陳郡謝氏一脈。”
“什麼?”謝衍大跌眼鏡,死死盯著他,話都有些不利索,詫異中更是難以置信,“胡說八道!若是我陳郡謝氏的女郎,為何我會不知?”
小僮忙跪下:“奴不敢扯謊,此事千真萬確。而且,而且……”
王源急道:“你倒是說啊!”
“且這女士正是陳郡謝三娘,是郎主的嫡次女。”
謝衍:“……”
王源:“……”
這晚回到營帳,謝衍的臉色就很難看,茶都沒吃一口,揣著隨身的玉如意在賬內走來走去。王氏回來見了,很是詫異:“夫主這是怎麼了?”
謝衍見了她就生氣,重重一哼,挑了錦榻坐下來。
“妾做錯了什麼,夫主這樣生氣?妾身駑鈍,還請夫主明示。”轉手倒了茶過去給他。
謝衍揚手就打翻這茶,霍然起身,怒氣無處可發:“你還有心情吃茶?還不快去清點了嫁妝送還給三娘。你是想要為夫這官位不保?”
“夫主這是從何說起?”王氏被他搞得一頭霧水,都顧不得地上那傾翻的茶盞了。
謝衍急道:“三娘如今深得陛下寵幸,已經升為御前侍奉的正二品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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