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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夜整理思緒,繼續道:“後來的一天,妻子做完農活又去河邊等候,可喜的是,這次的確等到了他的丈夫。然而和他丈夫在一起的還有一個婦人以及兩個垂髫稚子。妻子在河邊,躲在石碑之下,親耳聽到那婦人叫自己丈夫為‘官人’,那孩童叫自己丈夫‘父親’。那婦人問他,為何來此遊玩。男子回答,不過路過而已,順道過來轉轉。”
“石碑之後的妻子聞言頓時淚如雨下,苦忍著悲傷,一直到自己丈夫離開之後才出來。一路上跌跌撞撞,失魂落魄地回到家,不久就相思成疾,病死了。”
“城中之人,聽聞這個故事的好事者,便依舊那句‘不過路過而已’在這石碑上刻下了‘路人河’三字。這就是這條河名字的來由。”
九夜言畢,低頭不再言語。
黑羽男子面朝河流,低頭看看那石碑沉思。
“就這樣吧,我走了。”黑羽男子大手一揮,如同一隻巨大的黑sè烏鴉一般,躍上半空,繼而消失在空中。
只剩九夜還跪在河邊。
流水潺潺,過去就不再回來。路人河邊,威風輕吹,似有無數的情愁,要吹皺這一江河水。
………【第六節 李仙兒】………
豔陽初上,耀人的陽光傾灑而下,溫暖著大地。山林之間,古樹參天,枝繁葉茂,偶爾幾絲金sè穿過層層樹葉落在林間,平添了幾分生氣。
若是有越州城的樵夫或路人走到了城西這裡的山林,進入其中,一定會被眼前的景象嚇一跳,膽小的還要以為是妖怪作祟了。林中枯葉漫天,一根又一根粗壯的藤條兀自纏繞向上,或是直上,或是旁邊斜出,讓人歎為觀止。細看之下,只見樹根藤條根部有一人影,忽而跳出,忽而蹲下,在粗大的藤條之間閃轉騰挪,手中似拽還扯,將那藤條舞得生風。
正是梁爻在練功。
周天鶴離開已經快兩個月了,梁爻每天都獨自從家中跑出來山林間練功。撥雲手與亂雲步,梁爻都是知曉如何聯絡,是故沒有了周天鶴的指導,梁爻也是練得很好。
“去!”隨著一聲大喝,一隻碩大的藤球砰然跳起,在空中轉個不停,緊接著掉在地上還在轉動不止。梁爻走上前來,一隻手猛然伸出,藤球停止轉動,表面光滑,渾然天成。
疲憊的臉上露出了笑意。
周天鶴不辭而別的第二天,梁爻特意起的很早,想要再陪陪師傅,可到了上午還是沒見師傅出現。梁爻只道周天鶴在睡懶覺,於是抱了個壞心思樂呵呵地跑去了周天鶴房間。悄悄推門而去,正準備實施惡作劇,卻發現房間內事擺放整潔,收拾乾淨,毫無一人。桌子上放著一封信,梁爻拆開來看,信中寫著:梁爻,勤練武功,兩個月後的比武我會回來看的。小子,不要讓我失望啊。嘿嘿。
梁爻這才明白,師傅已經不辭而別了。信中失落,拿著信去找了父親,並將信交給你梁天。梁天深知周天鶴心裡所想,看了信之後不勝唏噓。梁乾在一旁,看到梁爻低頭不語,知道他心理難過,於是向前拍著梁爻的肩膀說道:“三弟,不要難過了,兩個月後師傅就會回來,你可要勤練武功啊。”梁爻聞言,一向的嬉皮笑臉第一次湧上一抹堅決。
就是憑著這股堅決,兩個月來梁爻勤練功夫,散手步伐俱是進步非常。而每rì從梁府奔至山林,也使得梁爻的身體更加壯碩,肌肉緊繃結實,十三歲的他便似有了成年人的體格一般。
梁爻又是一手震開藤球,撿起了身邊的衣服穿上,念道:“還有幾天就是比武了,這幾rì父親都要我好好休息。今天就早些回去吧。”穿好衣服,梁爻轉身奔出了樹林。
越州城地處西隅,雖然偏僻一些,但城內依舊繁華無比。城內東邊是整個城市的鬧區,很多的酒肆茶館都是開在這裡,每天這裡都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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