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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明珠。」顧闕隨口胡謅,在她的腦海里夜間能自動發光的好像只有夜明珠。
聽到夜明珠,聽瀾就沒多問了,而是悄悄問她:「您今夜怎麼過?」
旁人洞房花燭夜都是開開心心,唯獨顧闕像是赴刑場一般。
「顏相洗澡了嗎?」顧闕也是頭疼,不過明日不用早起,晚上就是磨時間而已。她將手電筒遞給聽瀾,「藏入箱底。」
顧闕有許多新奇的玩意,都是『寶貝』,聽瀾沒有見過,每回都會聽話地藏入箱底。
廊下站了三四名婢女,都是等著伺候的。顧闕走過去,婢女開啟屋門,朝裡喊了一聲:「世子回來了。」
顏珞聞聲而出,脫下喜服,只著一身對襟窄袖,是常服,盤起的髮髻也拆散了,如錦緞般落在肩上,「你回來了。」
她的聲音很好聽,很舒服,顧闕笑了笑,出於本能反應,主動走了過去,「顏相……」
「你我已成親,不必這麼生疏,不必喚顏相。」顏珞輕笑,走上前,眼中笑意更深,「我替你更衣。」
「更、更、更衣……」顧闕臉色驟然發燙,下意識就朝後躲避,心裡更慌了。她知曉更衣的意思,就幫你脫衣服。
不碰還好,一碰不露餡才怪。她緊捂自己的胸口,支支吾吾道:「我自己可以。」
她們相對而站,靠得很近,顧闕甚至從顏珞眼睛裡看到自己的樣貌,不知怎地,她心裡軟了軟,甚是愧疚。
顏珞輕笑,見她緊張得不行,也不想再嚇著她,旋即後退道:「那你去梳洗,我等你回來。」
又是一句我等你,顧闕心裡的愧疚更深了些,呆呆地點了點頭,女子欺騙女人,尤其是丞相這樣的好女人,會天打雷劈的。
顧闕唉聲嘆氣地朝浴室走去,進去後就將門鎖上,鎖很結實,外面撞不開的。
浴室內放著乾淨的衣服,都是提前備好的,還有香皂,是她鋪子裡買的那些。她上前拿起來看一眼,顏珞已用過了。
兩人用一塊香皂,合適嗎?
顧闕在屋裡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第二塊香皂,累得坐在坐榻上洩氣,浴室裡就一塊,如果憑空多了一塊,顏珞也會懷疑。
沒辦法,顧闕只好拿起顏珞的香皂先用著,熱水都是準備好的,她匆匆將自己洗乾淨,推開門出去。
顏珞坐在榻旁整理衣襟,是明日要穿的。潔白的雙手拂過衣裳邊角,雙手一頓,她聞聲回去看,「洗好了嗎?」
洗好了嗎?聽起來有幾分曖昧,顧闕聽得耳朵發癢,慢慢地走了過去,「洗好了,丞相在做什麼?」
「明日要給侯爺夫人敬茶,三日後要回門,都需準備。這幾日,我不會見客。」顏珞直起身子,烏黑的長髮落在胸前,襯得肌膚白皙瑩潤。
顧闕抿了抿唇角,雙手在袖口中搓了搓,她好奇道:「這是新的嗎?」
「嗯,閒來無事做的。」顏珞溫柔極了,眉眼溫和,如遠山,雙手拿起衣裳遞給婢女,「世子要睡了嗎?」
「不、不困的。」顧闕盯著她的雙手,長夜漫漫總該找些事情要做的,不如做美甲?
顏珞見她定神,吩咐婢女將衣裳拿出去,問她:「世子不睡?」
「顏相的手很好看,如果做些美甲,也是很好看的。您三日不上朝,三日後覺得有礙也可以拆下的。」顧闕故作沉思般開口,為了讓人對方答應,順口又說一句:「閨房之樂,你可要試試?」
「美甲?」顏珞重複顧闕的話,自己被人稱才冠京城,可遇到顧闕後,她感覺自己是井底之蛙,顧闕總能拿出一些她從未見過的物什。
開心貓、根管口脂、大捧的玫瑰花,如今又來美甲。
顏珞沉默,顧闕也不等她說話,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