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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高興。”長長的睫毛蓋住了她心底的情緒,語氣是平和而溫柔的。
柳辛楊為她這五個字怵了怵,心下泛起的歉疚混合著感激與莫名情愫的奇怪感覺來。這種感覺,應該是意外與歡喜吧。
如此胡亂地想著,便不由自主地一把將眼前佳人攬入懷裡,“書錦,謝謝你。你放心,我定不會負你的!”
書錦垂下眸的同時也藏下了眼底的冷漠。這是柳辛楊第二次擁抱自己了,與上次一般,仍是因為翠舞。而他身上的衣衫,也與上次一般,沾滿了揮也不揮去的濃馥香氣,翠舞慣用的胭脂的香氣。
“你沒必要這樣委屈自己。”冷沉的聲音打破了獨思人的寧靜。
團扇輕搖,剛送走一個又來了一個。看來這初秋微涼是納不成了。
他這麼快就知道自己受委屈了?唇邊溢位一抹淺笑,是了,他是柳辛楊的貼身侍衛。剛才定是在不遠處的夜色中暗暗注視著發生的一切。想到方才的談話、擁抱都被儉言看了個真切,莫名生出心事被窺破的羞憤來。
“相公已經走了,儉侍衛也該跟上才是。”她聲音柔和,逐客的意思卻是顯而易見。
“他怕你會再做傻事,特地命我留護。”簡練地答著。卻沒有意識到自己下意識用了“他”和“你”,完全混淆了自己與主子之間的身份。
“留護?呵呵。如果我執意,你能夠阻止得了嗎?”她笑得有些肆意,翦瞳中流光輕閃。
“你覺得值得嗎?”他問時表情異常認真。
為了那樣一個根本不把她放在心上的男人一而再地做傻事,這不該是眼前這位公主的稟性。而剛才她與柳辛楊的那番對話,更讓他猜不透她對柳辛楊究竟是怎樣的一種情感。試問哪個女人會同意深愛的男人在新婚不久就另娶偏房。若非愛得太深無法自拔便是根本沒有感情。應該……是前者吧。
“誰知道呢。”她答得模稜兩可。上回做“傻事”成功掩護了汀香,如若不然,很難想象汀香被生擒會引來怎樣的結果。如有需要,下回她仍會毫不猶豫地繼續“犯傻”。投湖罷了,她的水中技藝早就在皇宮內湖練得無比純熟了。
“只要有儉言在的地方,沒人能傷得了你。”他生起氣來,為她不確定的回答,她竟然還給自己留著再做傻事的餘地。“哪怕你自己也不準。”臨了,他竟然還霸道而陰沉地補充了一句。
書錦手上的團扇微微一滯,心上最柔軟的地方彷彿被什麼東西觸到般,臉上卻不露聲色,“看來只要相公一聲吩咐,儉侍衛會拿命去搏。”
他臉色沉了沉,為她的曲解。卻又無力為自己方才一時衝動的言語辯解。月色下,神色淡定的兩人陷入了詭譎的沉默。彼此的心,皆已翻亂成一團。
華燈如晝,副督統府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已迎來第二場婚宴。新郎仍是柳辛楊,紅繩那端卻已換成新人。
這是一場沒有任何外來賓客的筵席,也不及上次又是修葺又是造苑,表面看是新娘委曲求全,實則自柳辛楊那身紅袍映照下始終未褪的笑容便可知,真正委屈的人其實是誰了。
她沒來。
儉言立在喜堂一角,眼神飄忽而遙遠。她為何沒來?是為了不讓這雙新人尷尬,還是躲在暗處飲泣?不過這喜堂似乎已經浸滿了幸福和喜悅,多到所有人都忽略了她存在與否。
喧鬧聲中,一絲夾雜其間的銀鈴聲響輕微而短暫,卻未逃過儉言的雙耳。同時,端坐在大堂正前方的柳正顯一雙厲眼已轉向儉言。接到指令,儉言一個閃身,悄無聲息地隱沒在夜色中。
這次又是誰私闖了書房?副督統府四周皆有高手把守,而近來卻彷彿無人之地任人自由來去。更為可怕的就是,這闖入者似乎對府內情況瞭如指掌,目標直指柳氏父子視為禁地的書房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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