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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中了這毒,便會血管堵塞、血液凝固,最後窒息而亡。所以,就算發現得再早,也是無力迴天了。”大夫拔下荀爽身上的箭,如實說道。
“有勞大夫。”荀彧忍住心中的憤怒,“董賊,你居然對叔父下如此毒手。可惜,我不能手刃仇敵,愧對叔父對我的多年照拂。”
那個夜晚,荀彧終其一生都難以忘懷:一邊是離去的愛人,一邊是被害的親人。上天似乎再沒有給他生存下去的理由。他心如死灰,抱著荀爽已經冷卻的屍體,在屋內跪了整整一夜。
溼氣侵體,更深露重,荀彧孤身承受著這漫長黑夜留給自己的無盡寒冷。這傷有多重,心就有多痛!
忙完了叔父的喪事,荀彧踉踉蹌蹌的回到了自家門庭。“這個屋子如此冷清,來了趟洛陽,不僅沒有任何收穫,反而失去了兩位至親。看來,我也該走了。”荀彧嘆息道。
忽然,他覺得這身子越來越不聽使喚,幾欲倒在地上。夕珏見荀彧多日未歸,心裡擔憂不已,抬頭恰見他無力的扶著長廊上的柱子。
“少爺,你可算回來了。夕珏還擔心你拋下我,再也不會回來呢。”夕珏連忙奔去攙扶著他。
“傻瓜。我怎會捨得拋下環兒。”荀彧溫柔地替夕珏擦去眼淚。
“文若。”夕珏心內悸動不已,他從未對自己如此親暱,即便知道他心裡想的是別人,卻依然毫不在意,學著夕環的語氣輕聲喚道他的名字。
夕珏到底不放心他的病情,用手摸了下他的額頭,關切的說道:“文若,你發燒了。這幾日,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啊?”夕珏幫荀彧褪去外衣,扶他躺下:“文若,你先休息會。我去請大夫來幫你看看。”
“別走,環兒。你別走,我需要你陪著我。叔父走了,環兒不能再離開我。”荀彧迷迷糊糊的拉著夕珏的手說道。
“夫人若是不方便的話,就讓曹某去請大夫。夫人留在這裡守著文若就好。”曹操到底不放心荀家的情況,便偷偷過來看個究竟。
“那就有勞曹大人了。”夕珏欠身道。
夕珏輕輕地將溼手帕蓋在荀彧的額頭上,溫柔地撫摸著他的臉龐:“文若,我不介意是小姐的替身。如果小姐永遠都不回來,就讓我替她服侍你、愛著你。即便那樣卑微,我也還是幸運的,只希望你別推開我。”
“大夫,麻煩您看看,文若病情怎樣?”夕珏著急的問道。
“荀大人因為最近憂傷過度,外加寒氣侵體染上風寒,所以發了高燒。不過,夫人寬心,只要按時服藥,好好調理,很快就會痊癒的。”大夫小心地把著荀彧的脈,說道。
“今日多謝曹大人,不然,我真的是分身乏術。”夕珏儼然一副女主人的神態。
“夫人多禮了,我視文若如兄弟,舉手之勞,不需言謝。那曹某先行告退,就麻煩夫人多多照顧文若。”曹操向夕珏辭行道。
“夫人”,這個稱呼真好聽,夕珏看著躺在床上渾然不知情的荀彧,心下感慨道:“總有一天,我要你親口對我說來。”
“少爺,大夫吩咐說,等你醒來,便把這藥給喝了。你不小心染上風寒,如果不及時治好,怕是會落下病根。”夕珏守在荀彧床邊,看到他朦朧的睜開雙眼,便說道。
夕珏端著湯藥,輕輕地吹了吹,想著能喂他喝了這藥。荀彧臉色慘白,木然地接過夕珏手中的碗,說道:“我自己喝就可以。讓夕珏為我操勞了,謝謝你。”
荀彧苦澀的喝著這碗藥,倒不是湯藥苦,而是眼前忽然浮現出那日夕環用嘴喂他喝藥,最後兩人竟親吻纏綿的情景。
夕珏心裡一陣失落,“他清醒時,眼裡不僅沒有我,反而比之前更多了幾分冷淡。文若,我等你,我相信終有一日,時間會治好你所有的傷口,然後能夠對我真心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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