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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修傑解釋道:「吳叔叔是我爹爹結交的好友,做押鏢生意,是浙中小有名氣的富商。那珊瑚手串一顆足有半寸大,色澤均勻飽滿,是少有的珍品,也是吳叔叔的傳家寶。但奇怪的是,吳叔叔一家已經在一年前,遭遇倭寇全家被屠,無人生還。吳家的珍寶財物也悉數被倭寇搶走,包括這珊瑚手串。」
「我當時正生氣,覺得我爹爹那理由說不過去。倭寇搶了東西,有一兩件流落出來,有什麼稀奇?可我爹爹自那天之後就變得奇奇怪怪,時常會出外一兩天,也不告訴我他去了哪裡。他這人本就不著家,我起初沒放在心上,直到那天他說要找人送我離開,我才覺得不對勁。我問他怎麼回事,可他什麼都不肯告訴我……」
岑修傑眼眶又泛了紅,垂下了頭:「剩下的事情,便是我之前告訴師父的了。我爹爹被抓,有人來刺殺我,我一路逃亡……」
裴孤錦眯眼,沉聲道:「這是條線索,我會追查下去。你且先去收拾住下。最近沒事不要外出,就待在這院子裡。如果一定要外出,必須找魏興陪你。」
岑修傑應好退下。房門關上,裴孤錦再按捺不住,急急起身去了裡間。宋雲桑坐在椅中,側顏看著有些鬱鬱,裴孤錦心中咯噔一下:「桑桑。」
這不會是岑修傑彌補不力,宋雲桑還是猜到了他幹的那些事吧?裴孤錦小心行上前,就見宋雲桑抬起頭,的確是委屈巴巴的模樣:「阿錦怎麼這樣啊……」
裴孤錦心裡一個哆嗦,差點就要認罪伏法了。所幸理智尚存,他仍是頑強問了句:「我怎麼了?」
宋雲桑拉住他的手,讓他在身旁坐下。女子軟聲埋怨道:「阿錦就是口是心非。嘴上對人兇巴巴的,心裡卻已經決定了要幫忙。」
原來是這事!裴孤錦鬆一口氣,真想讓宋雲桑別再這麼嚇他了。看來宋雲桑並沒有對岑修傑的話起疑,只是想起了其他。宋雲桑委屈道:「你對岑修傑這樣,對我也是這樣!」
裴孤錦本能覺得這話題也不大妙,就聽宋雲桑開始控訴:「我爹爹剛下獄那會,我多害怕啊。那天晚上我鼓起勇氣找你,結果你怎麼對我的?」
果然!她這是要和他算舊帳了!裴孤錦連忙將宋雲桑摟入懷中:「桑桑,這都過去多久的事了,你怎麼還提呢……」
宋雲桑竟然推開了他!她紅了眼眶:「我行個賄,容易嗎?你居然嘲笑我『就用這種東西』?後來我說我要嫁給你,你又怎麼回答的?」
裴孤錦:「……」
宋雲桑學著他的語氣道:「你說:爺這輩子,都不會再和你扯上關係!」
她還真學得挺像,基本復刻了裴孤錦當時那集嘲諷、暗恨、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於一臉的複雜神情。裴孤錦乾巴巴道:「桑桑……」
宋雲桑大聲打斷:「你還把我和屍體關在一起!我現下有時做夢,都會夢到吊死鬼!你還逼我喝酒!你還砸我酒杯!」
裴孤錦:「……」
裴孤錦投降:「我錯了。」
宋雲桑:「你還要軟禁侯府所有人!」
裴孤錦悔不當初:「我太過分了!」
宋雲桑:「查案時你還說我煩!」
裴孤錦痛心疾首:「我簡直不是個東西!」
宋雲桑:「你還威脅我要把我賣到賭坊!」
裴孤錦憤而怒斥:「我真是個混蛋!」
裴孤錦要詞窮了。眼看宋雲桑還要繼續,裴孤錦忽然靈光一閃,想起了之前說過的話:「不是,桑桑,這些事,咱們不是已經揭過了嗎?翻舊帳,不是男女相處之道。」
宋雲桑瞪著他,看上去還有些氣呼呼的,卻是真不再繼續了。裴孤錦試探再將她摟入懷中,這回,宋雲桑沒掙開。
裴孤錦暗暗為自己抹了把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