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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幾天,柳葉兒發現丞相府走動的人明顯增多,她和司徒先生用餐散步的時候,經常看見一些陌生臉孔,有文有武都是厲害角色。他們師徒倆處變不驚,依然一副怡然自樂的樣子,看那曹丞相急得百爪撓心的模樣,心裡暗自高興。直到有一天,柳葉兒見到了她最不想見到的人,她在一旁看著曹丞相和司徒先生下棋,忽然聽到下人通報,說是阮尚書和鄭捕頭求見。
聽到阮尚書這幾個字,柳葉兒嚇得頭皮發麻,她在許家曾見過他,他要是認出自己就是許家恆的妻子就糟糕了。不僅許家有難,恐怕連司徒先生也有危險。司徒先生察覺到柳葉兒的不安,起身便欲告辭,但曹丞相好像有意安排他們見面似的,接連說了好多客套話,就是沒有讓他走的意思。
“司徒大師,下完這盤棋再走也不遲啊!阮尚書說幾句話就走了,不用理他!”曹丞相手執棋子不慌不忙地笑道,“啪”地一聲將棋子落在棋盤上,意味深長地看向司徒先生身後的柳葉兒。
柳葉兒只能強作鎮靜,咬緊牙關面無表情,已經走到這一步了,她還有什麼好怕的。曹丞相和阮尚書作惡多端都不怕報應,難道老天爺當真不開眼麼!她現在胡思亂想沒有任何意義,越慌越亂越容易出錯,不如冷靜下來見機行事。最壞的結局就是被認出來,可那又怎麼樣呢,大不了她和司徒先生一走了之,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許家恆和許家彥又不會怪她破壞計劃。
事到如今,柳葉兒只能這樣安慰自己,司徒先生想起她曾見過阮尚書,心裡早就盤算好了,稍有不對勁兒就立刻走人,反正不能老老實實束手待擒。他看了眼周圍的侍衛,十幾名訓練有素的打手他還不放在眼裡,逃得掉就逃,實在逃不掉再說。曹丞相看不出司徒先生的表情變化,縱使他為官多年老奸巨猾,還遠不是司徒先生的對手,再看身後那名弟子還是那張不變萬年冰塊臉,他也漸漸沒了主意。阮尚書那晚來報,說是司徒先生的弟子有問題,極有可能是他認識的人,非要找個機會見面讓對方露出原形。
這次見面不管是何結局,對曹丞相來說都沒有壞處,他就順水推舟答應了阮尚書的請求,以便觀察司徒先生有沒有說謊騙他。阮尚書見到柳葉兒的那一刻,不由有些愣了,那晚擦肩而過感覺還很熟悉,怎麼站在對面反而認不出了呢。他和柳葉兒見過一面,他相信自己不會看錯,但現在看得清清楚楚他又沒法確認眼前這人就是許家恆的妻子。
柳葉兒這幾個月懷孕體型難免有些變化,她梳著書童的髮髻身穿灰色長袍,乍看上去像個正在發育的男孩,加上最近日夜擔心睡不安穩面部浮腫,五官輪廓看起來都不太一樣了。現在的柳葉兒,就算柳老孃見了她估計也得多看幾眼才敢開口叫女兒,更別說只見過她一面的阮尚書。阮尚書遲遲沒有打暗號,曹丞相有些不耐煩地咳了幾聲,催他儘快下結論。
阮尚書不甘心無功而返,索性直勾勾地盯著柳葉兒,試圖用心理戰術迫使她暴露。柳葉兒沒有退縮,落落大方地迎向他的注視,剛才阮尚書沒有立刻指證她,她心裡就有數了,阮尚書不能肯定她的身份,才會這樣試探,如果他能肯定她就是柳葉兒,還用得著多費力氣麼。柳葉兒的反應出乎他的意料,按理說柳葉兒和阮氏有仇,她若知道他是阮氏的大哥定會有所表示,但以現在的情形來看,她好像沒見過他似的,更別提有什麼瓜葛。
話說回來,這小書童是司徒先生的弟子,即使許老爺有幸收藏他的作品,也不能說明柳葉兒有資格做他的弟子。況且,柳葉兒被許家恆休了,躲在鄉下回避那些閒言碎語,怎麼可能搖身一變成為司徒先生的弟子,大咧咧地來到京城哪!
阮尚書無奈地嘆了聲,同時有些慶幸,曹丞相身邊沒有可疑之人,就不會壞了他們的大事。阮尚書悄悄地打了個否認的手勢,曹丞相心領神會,閒聊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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