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不能聽(第1/2 頁)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懷馳完全看不見丁宴溪的身影。
他輕聲喊丁宴溪的名字。
正在擦劍的丁宴溪應了一聲,“我在這。”
他把牛賴皮昨日使用的劍擦拭乾淨,決定把劍留下當懷馳的報酬。
“你給他擦劍做什麼?”
丁宴溪擦劍的動作一頓,說道,“我沒有找到其他的報酬。這個不可以充當嗎?”
懷馳只是笑,“不行的,我沒興趣使用別人的劍。”
“你別給他擦了,等我的劍贖回來,你給我擦劍吧。”
丁宴溪自然是應下,他飄到懷馳身側,問:“那我們繼續趕路嗎?”
懷馳搖了搖頭,“正好遇到熟人,我有些事情想問問牛賴皮。”
丁宴溪沒說什麼,卻見懷馳虛握住他的手腕,垂下眼不敢看自己,有些艱澀地開口,“需要你迴避一下,這些事是你不能聽的。”
丁宴溪不自覺地重複那幾個字,“我不能聽?”
“對,你不能聽。”
“我明白了。”
丁宴溪滿腦子都是懷馳居然要隱瞞他,懷馳認識的人他沒見過,也想不到他們會聊什麼事情。
懷馳正用內力給牛賴皮二次療傷。
丁宴溪飄到外邊遠遠的,獨自盯著一棵樹使勁瞧,使勁看。
丁宴溪沒事幹的時候,808便會出來跟他聊天。
[宿主,你不高興嗎?]
丁宴溪誠實地點點頭,溫聲道:“或許有一點。”
[高興就是高興,不高興就是不高興。有一點是什麼意思?]
“我覺得我對懷馳似乎一無所知,他對我的事情一手調查下來,倒是很瞭解。可先前的懷馳認識哪些人,又經歷過哪些事,我都不知道。”
“如今他還隱瞞我,我不太高興。”
[那就回去聽唄,反正他們又看不見你。]
“懷馳能感覺到我的。”
丁宴溪不是這樣沒分寸的人,答應避開就得避開,而且懷馳總能準確無誤地找到他。
他們待一起待太久了,丁宴溪抱著他的時候,常常感覺他們彷彿在共用一個身體。
丁宴溪穿過懷馳的軀體,又容納著懷馳的溫度,他們很是親密無間,但又若即若離著,那是一種很分明的陰陽界限。
愛情這種東西,生前的丁宴溪沒有想過,那時候衣食無憂只顧著讀書識字,死後更沒有想過,一心想著報仇雪恨。
可丁宴溪連仇人是誰都不知道,他們一家遭受無妄之災,極其無辜。
最後查明是混雜在朝廷的江湖人士栽贓陷害,卻也沒多少人願意去相信。直到懷馳親手殺掉那顆毒瘤,再傳播些流言出去,漸漸地才有了替丁家說話的聲音。
人死了,不論什麼樣的真相,都有人會去相信。
這不過是世間的一個小小插曲,閒暇時的無聊談資。
至於栽贓陷害的理由,丁宴溪至今都覺得可笑,僅僅是懷疑丁家藏著一本失傳多年的武林秘籍。
丁宴溪全家上上下下無人習武,不懂江湖的水深火熱,更未曾摻和過任何江湖間的事情。
父親也只是一個普通的朝廷官員,沒什麼大本領和能耐。
那時候被抄家,那些人翻了個底朝天都沒有找到什麼所謂的武林秘籍。
朝廷為了壓下此事,不惜扣了一個又一個的帽子,反正死人的頭上扣多少頂帽子都沒關係。
丁宴溪也是頭回和808聊這麼多,痛苦的回憶宣之於口,感覺籠罩身上的陰氣都散了些。
他有些迷茫地問,“你說,那些人爭奪的武林秘籍究竟是什麼呢?”
“見都沒見過的東西,真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