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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海邊,一起回家。他們赤腳走在路上,互相看著身上那醒目的鞭傷,都對司馬季子痛恨不已。
“唉!”公孫小魚忽然嘆了口氣,說,“早知道剛才會挨鞭子,今兒個咱就不光膀子出來了!”
“是啊!”百里強也點頭道,“早知道剛才會挨鞭子,咱仨誰也不穿褲衩,都穿棉衣裳出來,讓‘癩皮狗’用鞭子咋打也打不透,累死他!”
“不對!”東方夏雨隨後說,“早知道剛才會挨鞭子,今兒個咱們就不出來了!”
“……”
他們三個一路上說著話,來到了碼頭旁邊。
今天是陰曆三月十五,海水落大潮。此時,剛剛漲潮。碼頭的水尚淺,不足以把船浮起。所以,那些停泊在碼頭周圍的漁船,都像死魚一樣東倒西歪呆呆地擱淺在那裡。那些漁船都是漁霸司馬伯雄家的財產。菊花島上的漁民們都十分貧窮,誰家也沒有漁船。為了生活,島上的男人們都別無選擇地租用司馬伯雄的漁船。他們每天出海打魚,風裡來,浪裡去,吃盡了苦頭不說,還深受司馬伯雄的盤剝和欺壓。儘管如此,漁民們也都忍氣吞聲,誰也不敢反抗,因為現在的菊花島是司馬伯雄的天下。
此時,碼頭上人正多。船工們七手八腳地在整理著各自的魚網、蟹簍等工具,準備出海打魚。在一堆破魚網前,有十幾個漁家婦女坐在那裡,手拿穿梭,埋著頭在織補魚網。
碼頭附近,有一個自由市場。那裡,人來人往,聲音嘈雜。一些做著小本買賣的商販們,正在各自的攤位前細心地經營著。忽然,巡海回來的司馬季子帶著幾個家丁闖進市場,開始向小販們收取“佔地費”和“管理費”。小販們儘管都不情願交錢,可迫於司馬家的淫威,誰也不敢怠慢,等司馬季子他們狐假虎威地一到面前,紛紛把事先準備好的銅錢交了上去。其中,有個老漢動作慢了一點兒,司馬季子等不耐煩,抬起一腳踢飛了老漢的筐簍,隨後,吆五喝六地命令家丁把老漢趕出了市場……
東方夏雨、百里強和公孫小魚遠遠地看見,不禁都氣得咬牙切齒。百里強忍不住罵道:
“狗東西,早晚我要打斷你的狗腿!”
“對!”公孫小魚隨聲附和道,“強子哥,到時候兒你打斷他的狗腿,我砸爛他的狗頭!”
他邊說邊比比劃劃地做著動作,東方夏雨被逗笑了。正在這時,他發現在一棵菩提樹下,站著一圈人,議論紛紛地在圍觀著什麼。
“強子,小魚,走,咱們看看去。”東方夏雨說。
他們來到菩提樹下。擠進人圈兒裡一看,只見一個小女孩兒站在當中,正抽抽泣泣地哭。看她的年齡,不過五、六歲,烏黑的頭髮有些凌亂,面頰兒消瘦的小臉蛋兒上,五官十分清秀。瘦小的身子,衣著簡樸。
小女孩兒淚流滿面,哭得十分傷心,任憑周圍的人們如何哄勸,她也停止不了悲泣。圍觀者七嘴八舌地向她問這問那,她兀自抽泣不已,一句話也不肯說。在小女孩兒的衣袋裡,裝著一塊白布條,布條的一頭兒露在外面,上面隱隱約約有些字跡。公孫小魚的眼睛尖,他一擠進人圈兒裡,一眼就發現了它。於是,他湊上前一伸手,把那白布條抽了出來。展開一看,只見上面有許多筆墨工整的楷書漢字。公孫小魚目不識丁,他邊看邊說:
“這密密麻麻地寫的都是什麼呀?”
東方夏雨和百里強也上前去看。都不認得。東方夏雨轉眼在人圈兒裡一察看,發現有個先生模樣的老者,他就急忙叫公孫小魚把布條交給老者。
東方夏雨真有眼力,那老者果然是一位教私塾的先生。先生接過寫滿字跡的布條,仔細審視了一番之後,咳嗽一聲,開口唸道:
“此女複姓慕容,名喚冬雪,乃打魚山人氏,現年六歲。雪兒命運不佳,前載喪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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