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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了手心,他並沒有多大反常,而是輕嘆了一口氣,用布巾擦拭後,又坐下身,指敲桌案在那兒想一些事情。
再三思量過後,詹澤天另取一隻毛筆,這種毛筆筆毛由只生存在冰封雪域的雪蒿狼狼毛製成,價值不菲,用於書寫小篆十分適合,可將筆鋒盡藏,行文賞心悅目。也並不是這位位高權重的網欽使多麼挑剔,人嘛,都有一些嗜好,況且對於文人而言,筆墨紙硯書房四寶自然重要,多多少少都會講究一些。半個時辰逝過,詹欽使已是行雲流水寫完十一封密函,等到寫到第十八封密函之時,他提筆的手頓住,既而另取一張專用於傳音的小塊紙張,方形,不大,至多可容下十行文字。隨後,只見詹澤天草草寫了三行行書,捲成一團,熟能生巧地塞入桌案上的小孔,而後靜坐亭樓,彷彿在等何人何物。
沒過一會兒,就有人提著一壺酒從山下走上山來。
來人氣質不凡,濃濃劍眉之間氣宇軒昂,雙眸如獵鷹般敏銳,著裝清樸,看似普普通通的外表下,卻有著令人膽寒的氣勢。
此人姓林,名衝,字天元,柳苑天網網主,別看他外表似乎正值年壯之時,實則年已有四十五,駐顏有術,修為深不可測。林沖出身將家名門,其父林堇凱是南青赫赫有名的沙場猛將,實打實的萬人敵,今已老邁,退伍有些年頭。而林沖自小受其父林堇凱諄諄教誨,從十四歲便開始隨生父馳騁沙場,攻城拔寨,手刃敵人無數,習得老道的沙場精驗不說,且還練就了一身不俗武藝,以刀法和槍法尤為出類拔萃,軍中難逢敵手。曾聖上嘉獎任林沖為驃騎將軍,在林沖及冠前一年,有幸結識如今柳苑城將軍府的鎮國大將軍楊虎和狼塞州節度使兼教頭的金漢忠,三人未曾拜過把子,其實從軍之人都懂的這種虛的東西有沒有都無所謂,大家都明白,關鍵還是看人。及冠後的林沖與服兵役年期已滿的金漢忠先後退伍,皆棄武從文,之後林沖與出身貧寒的金漢忠相約於同一年進京科考,但林沖考場失意,榜上無名,卻被京城一位權重武官相中,入名天網。而金漢忠則是高中探花郎,在京城任官六年後,倍受排擠,一而再再而三遭貶,搬家不知幾次,直至調任到臨近邊疆的狼塞州方才定居下來,後南青聖上駕崩,太子繼位,方才人生得志,官至今時狼塞州的節度使。而林沖二人退伍時,楊虎並未相隨,義無反顧地選擇繼續留在軍中,從最先的一個無名小卒爬到遊標副將,最後爬到了今天的高度。楊虎能當鎮國大將軍,完全出乎林沖二人意料之外,他們曾經尚在軍中時,林沖二人還嘲笑過楊虎的好高騖遠,笑他痴人說夢,能當個右翼將軍就不錯了,還想當三軍統領的大將軍,結果得知楊虎果真如願以償後,三人一起喝酒的時候林沖和金漢忠的臉色有些難堪,但恭賀之意居多。不過最讓他們三人意外的是天公作美,緣分一字讓人難以琢磨,三人本分別後,各奔其路,多年不見,彼此相隔千萬裡,誰知竟會有緣在狼塞州柳苑城先後幾年重逢。
林沖走入亭樓,放下酒壺,拉了一條小凳子坐在網欽使身旁,聲色沉悶,開著後者的玩笑道:“放心,這酒不是帶來給你喝的,何況你也不能喝。誒,別,別這麼看著我,我只是聽碟子傳報說你有急事找我,所以特地趕過來順帶上了一壺酒,怕你又得跟上次一樣嘮叨大半天,好歹可以借酒解解悶。”
說著,還從兜裡墨跡墨跡地掏出一抓花生,當作下酒菜,瞅見詹澤天朝自己看過來,上道的他憨笑著又往兜裡抓了一把花生,遞給後者,還呶呶嘴。
詹澤天微笑著搖頭,又猛烈咳嗽好幾下。
林沖手中的花生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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