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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丁丑(初七),宣佈大赦。
'3'有流星出牽牛,入紫微,光燭地,墜於平陽北,化為肉,長三十步,廣二十七步。漢主聰惡之,以問公卿。陳元達以為“女寵太盛,亡國之徵。”聰曰:“此陰陽之理,何關人事!”聰後劉氏賢明,聰所為不道,劉氏每規正之。己丑,劉氏卒,諡曰武宣。自是嬖寵競進,後宮無序矣。
'3'有流星從牽牛星處出來,進入紫徽星座,星光照亮了地面,後墜落在平陽以北,變成肉,長三十步,寬二十七步。漢主劉聰對此感到厭惡,就詢問公卿大臣。陳元達認為是“後宮女寵太多,亡國的徵兆”。劉聰說:“這是天象日月運轉的道理,與人事有什麼相關?”劉聰的皇后劉氏很賢慧明達,劉聰做得不符合道理,劉氏每次都規勸讓他改正。己丑(十九日),劉氏去世,諡號為武宣。從此劉聰的寵女愛姬競相爭先,後宮中失去了秩序。
'4'聰置丞相等七公;又置輔漢等十六大將軍,各配兵二千,以諸子為之;又置左右司隸,各領戶二十餘萬,萬戶置一內史;單于左右輔,各主六夷十萬落,萬落置一都尉;左、右選曹尚書,並典選舉。自司隸以下六官,皆位亞僕射。以其子粲為丞相、領大將軍、錄尚書事,進封晉王。江都王延年錄尚書六條事,汝陰王景為太師,王育為太傅,任為太保,馬景為大司徒,朱紀為大司空,中山王曜為大司馬。
'4'劉聰設定了丞相等七公;又設定輔漢等十六大將軍,各配備二千兵士,讓他的兒子們來擔任;又設定左、右司隸,各轄領二十多萬戶,每萬戶設一個內史;又設定單于左右輔,各統領胡、羯、鮮卑、氐、羌、烏丸等六類共十萬帳落,每一萬帳落設一個都尉;設定左、右選曹尚書,共同負責選舉事務。從司隸以下的六個官職,地位都僅次於僕射。讓自己的兒子劉粲擔任丞相、兼大將軍、錄尚書事,進封為晉王。以江都王劉延年擔任錄尚書六條事,讓汝陰王劉景任太師,王育任太傅,任任太保,馬景任大司徒,朱紀任大司空,中山王劉曜任大司馬。
'5'壬辰,王子春等及王浚使者至襄國,石勒匿其勁卒、精甲,羸師虛府以示之,北面拜使者而受書。浚遺勒麈尾,勒陽不敢執,懸之於壁,朝夕拜之,曰:“我不得見王公,見其所賜,如見公也。”復遣董肇奉表於浚,期以三月中旬親詣幽州奉上尊號;亦修箋於棗嵩,求幷州牧、廣平公。
'5'壬辰(二十二日),王子春和王浚的使者到達襄國,石勒把他強壯的兵士、精銳的兵器都藏起來,用老弱殘兵空虛的府帳給使者看,鄭重地向北拜會使者接受王浚的信。王浚送給石勒標誌風雅的麈尾,石勒假裝不敢拿在手上,而把麈尾懸掛在牆壁上,早晨晚上都恭敬地向它叩拜,說:“我不能見到王公,見他所賜的物品,就像見到他一樣。”又派遣董肇向王浚奉交奏表,約定三月中旬親自到幽州尊奉王浚為帝。又給棗嵩去信,請求擔任幷州牧、廣平公。
勒問浚之政事於王子春,子春曰:“幽州去歲大水,人不粒食,浚積粟百萬,不能賑贍,刑政苛酷,賦役殷煩,忠賢內離,夷狄外叛。人皆知其將亡,而浚意氣自若,曾無懼心,方更置立臺閣,佈列百官,自謂漢高、魏武不足比也。”勒撫幾笑曰:“王彭祖真可擒也。”浚使者還薊,具言“石勒形勢寡弱,款誠無二。”浚大悅,益驕怠,不復裝置。
石勒向王子春詢問王浚的政事情況,王子春說:“幽州去年發大水,百姓無糧可吃,而王浚囤積了一百多萬粟谷,卻不賑濟災民,刑罰政令苛刻殘酷,賦稅勞役徵發頻繁,忠臣賢士從他身邊離開,夷人、狄人也在外面叛離。人人都知道他將要滅亡,而王浚毫無察覺,若無其事,一點沒有懼禍之意,剛剛又重新設定官署,安排文武百官,自以為漢高祖、魏武帝都無法與自己相比。”石勒按著几案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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