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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瞬間的念頭壓得夏油傑喘不過氣,站在橋上甚至忘記了要喊月見山的名字。
月見山愣了愣,然後明白過來。她眉眼慢慢舒展開漂亮的笑,抬手安撫的拍了拍夏油傑的背。
身形較月見山高大許多的男人,此刻卻顯得要比月見山更加脆弱。
她安慰夏油傑:「沒事啦,沒事啦。我只是下去撿個羽毛球而已,我不會離開你的呀。」
「你不是說要救我嗎?我相信你——你會救下我的。」
夏油傑沒有說話,但是緊緊箍著月見山的胳膊終於放鬆了一些,連帶著狂亂的心跳也逐漸恢復平靜。
頭頂響起了巨大的爆裂聲,月見山抬頭看見夜空中綻放燦爛的煙火。她欣喜道:「煙花開始了!」
逛廟會的時候,月見山最喜歡放煙花這個環節了。
她感覺自己已經有幾百年沒有看過那麼漂亮的煙花了——煙火五顏六色的光芒落進她的眼眸中。
夏油傑沒有看煙火。
他在看月見山。正如月見山已經很久沒有看煙花一樣,夏油傑也很久沒有看月見山了。
月見山忽然轉過頭來,夏油傑沒來得及移開視線。她彎起眉眼,抬手捧住夏油傑的臉頰:「彎腰。」
男人應聲彎腰,與她接吻。
第53章
廟會結束後,夏油傑便忙碌了起來。有時候連飯都來不及陪著月見山吃。
送飯的人從夏油傑換成了菜菜子和美美子。
她們沒有周目記憶,也不會記得這個姐姐給自己買過炒年糕,扎過頭髮。但因為是夏油大人叮囑要照顧的人,所以即使沒有記憶,兩姐妹對待月見山的態度仍舊相當好。
屋子裡除去漫畫書外唯一的消遣就是遊戲卡了。沒有夏油傑跟著,外面都是咒靈,月見山也沒辦法出門。
她知道夏油傑都是為自己好;外面白蘭咒術師替身使者黑手黨們打成一團,自己的身份又這麼敏感,出去就是個送菜的。
晚上打遊戲打得太困時月見山經常趴在桌子上睡著。但每天早上起來時又發現自己被抱回了床上。
被窩旁邊的位置是冰冷的,夏油傑已經走了很久了。
月見山甚至懷疑他有沒有在屋子裡睡過覺?
或許只是回來匆匆忙忙看自己一眼,又立刻離開。
因為見不著面,於是交流不可避免的變少了。
照例是好天氣,月見山睡醒的時候外面天剛矇矇亮。太陽還沒有完全升起來,屋內籠著一片昏沉的黑藍色——她隱約看見夏油傑的背影,就在床邊。
本能的蹭過去抱住夏油傑的腰,月見山閉上眼迷迷糊糊的問:「要出門了嗎?」
頭頂落下男人溫暖的掌心,輕輕按揉了一下:「嗯,今天要去高專。」
月見山迷迷糊糊的腦子裡猛然生出一絲清明。她睜開眼,仰頭看向夏油傑;在暗沉不清晰的凌晨,男人的面容也顯得模糊,黑色尚未紮起的長髮一直垂落過肩膀。
她爬起來趴在對方寬闊的背上,低語:「非去不可嗎?還是和白蘭有關?」
少女纖細的胳膊環上他的腰,夏油傑垂眸時在朦朧夜色中看見她皙白的一截胳膊,陷在深色袈裟裡。
他輕輕握住月見山的手腕:「下午的時候菜菜子和美美子會送你去高專,那邊有悟的學生,他們會保護你的。」
「別擔心,我不會讓你出事的。」
他抬起戀人的手臂,在她手背上珍重又溫柔的親吻。
月見山的眼睫不自然的顫抖了一下:「你要去找白蘭了嗎?」
夏油傑溫熱的唇貼著她手掌背面,她的胳膊因為一直放在被子外面,也染上了些許涼意。他輕聲:「我會把你缺失的靈魂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