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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苦的取得的那點信任也怕是要化為烏有了。
正在姜醇懊惱不已的時候,穆家軍的探馬連滾帶爬的報進了中軍大帳,“啟稟姜先生,大事不好了,大殿下月知文帶著咱們穆家大小姐闖進大營了,正往大帳趕來。”
聽了探子的稟報,姜醇眼皮一跳,隨即喜上了眉梢,月知文竟然沒有趁亂趕往南京,還冒冒失失的闖來了穆家大營,足見耀綺羅在他心目中的重要。這事只要處置得當,扳倒月知文也不是沒有可能啊,這樣一來,自己為新帝立下大功,到時候封侯拜相,穆彪自然也不好再找自己追究穆南昭之死的責任了。
姜醇素有急智,須臾之間,他腦中已經轉了好幾個圈,把事情想得清楚明白,心中自然也安定了下來,他撣一撣衣袖,慢條斯理的說,“慌張什麼,大殿下來了我邊境大營,迎接就是了。”
姜醇話音剛落,賬外就傳來一聲清越的聲音“孤巡視我月過邊寨大營,就不勞姜幕僚費心了。”
卻是月知文已經到了,他的馬是千里難尋的良駒,自是比穆家探馬跑的快,如果不是他有意放慢了馬速等著執墨等人趕上來,怕是探馬連稟報的機會 都沒有。
月知文一行人,一路越過怔楞的穆家將士們,直接來到大營的帥帳,聽了姜醇不緊不慢的吩咐,月知文徑直接上了話茬。
月知文一邊說著,待到執墨適時地撩起帥帳的帳簾,他大搖大擺的走進了中軍大帳,。
“不知大殿下前來,醇未曾遠迎,還請殿下贖罪。”姜醇心中已經有了計較,見了月知文這麼快就到了,他只是稍一楞神就反映了過來,聲音略顯謙恭的說著,人已經走下座位,他對著月知文拱手行禮,臉上還帶著謙恭的笑,繼續說道,“醇聽聞大殿下替我皇陛下求娶得了耀宮的綺羅公主為後,殿下不盡心伺候皇后娘娘趕往南京,不知此時來我邊境大營卻是為了何事啊?”
“哼,我月國大軍在邊境上吃了這麼大的虧,又是損兵又是折將的,孤身為大月皇子,既然人在邊境,豈能坐視不理,讓我大營幾十萬將士群龍無首”月知文不理姜醇關於護送綺羅公主的問話,他徑直走到大帳的帥位上,自自然然的坐穩,冷哼一聲,冷冷的說道,完全是一幅興師問罪的架勢。
看到月知文甫一進來,就喧賓奪主,搶了中軍大帳的帥位,饒是姜醇心中已經有了計較,還是沒有壓制心頭的怒火,但是他環視了一圈帥帳,卻是有苦難言,元帥穆彪不在軍中,暫代元帥的穆南昭又新亡,他一個小小的幕僚哪有權利置喙大月皇子的違例坐了中軍帥帳。
姜醇急得眼珠轉了幾轉,終於又想到了一個主意,他再次一躬到地,謙恭的說,“有大殿下坐鎮邊境軍中,我等自是安心了。不過,”姜醇說著,語氣更加謙卑,“不過殿下既然在此,還請殿下請出皇后娘娘,讓小的們也有機會給她老人家請安問好,略盡孝心。”
“哼,”月知文回答他的是再次冷哼一聲,“你等在邊關守護不利,不但被辰國欺壓,甚至連流匪都不能肅清,以至於匪患猖獗,劫走了綺羅公主,孤與副使穆宛清皆心急如焚。既然公主在邊境失蹤,孤就要你們這邊境守軍為國出一點力,再找回未皇后娘娘”月知文越說越快,一反他往日裡斯文的風流書生形象,單刀直入,不怒自威。
“皇后娘娘失蹤了?”姜醇裝作吃驚的一下子抬起頭來,然後他假惺惺的皺了眉頭,不冷不熱的說,“皇后娘娘失蹤,是殿下等護衛不利,卻與我邊境守軍何干?”
“你邊境守軍?你一個小小的幕僚能代表的了我大月幾十萬的邊關將士?”姜醇一時忘形,脫口而出的話,立馬被月知文抓住了痛腳,他鳳目一瞪,大聲訓斥著,然後啪的一聲一拍帥案,喝道,“姜醇你好大的膽子,把我大月守軍當成你自己募私家軍,難道你想謀反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