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鏈銬住,動彈不得。
雅夢並未答話,為首的女子卻說道:“雅夢是我鳳凰教之人,自然和我們在一起,難道要和你在和惡賊在一起?”說話之人,正是鳳凰教教主豔霽。
孟浪恍然大悟,原來自己是被鳳凰教所捉,可他的傲然之氣越在窘迫,越顯得異常活躍。孟子曰:“自反而不縮,雖褐寬博,我不惴焉。自反而縮,雖千萬人吾往矣。”孟浪亦姓孟,雖不是孟子之後,但他深知“雖千萬人吾往矣”的浩然之氣,面對任何對手,總以冷目視之,當下冷冷說道:“你們到底想怎麼樣?”
雅夢早已習慣了他的傲然之氣,此時依舊不免傷感,說道:“你為何害我鳳凰教姐妹?今日我只能殺了你,以祭奠他們的在天之靈。”她抬頭見扶風劍掛在牆上,便伸手取來,將劍尖直對著孟浪的咽喉。
但見孟浪眼睛眨也不眨,只是冷冷盯著雅夢,一言也不發。
雅夢本想一劍了結眼前之人,可他冷冷的目光竟彷彿是千番柔情蜜語,怎麼也下不了手,尋思:“孟浪雖性格孤傲,但絕不會做這種事。我今日殺了他,怕會遺恨一生。”心有所想,只覺手中的扶風劍有千鈞重、萬斤沉,再也把持不住,將劍仍在地上,然後抱頭痛哭起來。
豔霽嘆了一口氣,轉身向外走去,也不理會雅夢。她兩個丫鬟見狀,也緊忙跟了出去。密室裡沉默起來,只有雅夢低微的哭聲。
良久,雅夢收住淚水,欲往外走,卻聽得荊楚楚說道:“雅夢姐姐,你為何哭得如此傷心?孟浪毫髮無損,你既不忍傷他,又何必哭泣呢?”
荊楚楚本見情形不妙,不敢言語,又見雅夢欲離開,只得詢問,免得三人在此空曠的密室裡茫然不知所蹤。
雅夢微微一頓,並未答話,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孟浪仔細回味雅夢的那番話,實不明白自己何時害了她的姐妹,如此稀裡糊塗地亂猜測,終究未得出其所以然。
過了十幾日,再也未見到豔霽和雅夢的身影。孟浪、荊楚楚和尹天季三人每日對著銅牆鐵壁,早飯、晚飯都是一位身量苗條的姑娘送來,孟浪並不知這位姑娘姓甚名甚,只記得她曾和豔霽、雅夢一起來過。
其實那位姑娘就是射月,她聽從豔霽之命,每日送菜送飯,並未少卻。
孟浪幾次迷迷糊糊地瞧著那位姑娘,只覺她與李鶼倒有幾分相似,時常情不自禁地盯著她,就如李鶼在眼前一番。
射月很少言語,假如她發現孟浪的目光,便羞紅了臉面,緩緩低下頭來,不敢正視。待三人用餐過後,射月總是低捉頭收拾餐具。
這一舉動倒惹得荊楚楚哈哈大笑:“一個大姑娘,怎麼害怕我們上了鎖的囚徒呢?”射月見有人取笑自己,頭放得更低了,忙收拾好餐具,向室外跑去。
卻聽尹天季道:“子謂公冶長:‘可妻也。雖在縲紲之中,非其罪也。’我們便是公冶長,身陷縲紲,可並非我們的過錯。”
荊楚楚忙道:“那你讓老夫子把他的什麼女兒啊、侄女啊都嫁給你吧!”
尹天季笑道:“子曰:‘鳥獸不可與同群。’我確實不能與你同群。”荊楚楚怒目而視,死死盯著尹天季,幸好她雙腳被捆,否則尹天季不免又吃苦頭。
時去時散,落花無情,百花爭妙。
孟浪三人在密室中又過了數日,實在是無望中希望。
且說這一日射月笑嘻嘻地走進密室,用鑰匙替三人解了鐵索。
荊楚楚大駭,說道:“莫非要解我們到法場砍頭,我不想死,我要和哥哥回金國,再也不南下了。”
尹天季默然無語,若有所思,良久乃曰:“死生有命,富貴在天。孟子曰:‘生,亦我所欲,所欲有甚於生者,故不為苟得也。’”
荊楚楚怒道:“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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