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事非己控(三)(第2/4 頁)
“這——當時……”
“不見之後,可是立即四散尋找?”
“這——”
後面的兩個問題讓寧父語塞。
魏叔空沒再問話,靜靜地看著他,等待回答。
理清了思緒,寧父的臉色更加難看,說道:“當時那些個家僕光顧著找人,哪能想到腳印這回事,都踩亂了。我們……心裡有雜事,一開始只當她去透透氣,之前也有過幾次,就沒在意。但後來覺出不對,就都立馬去找了。”
趙水跟赫連破始終沒說話,在旁邊聽著。
這寧父的語氣和用詞,讓人覺得像是在推卸責任似的,先前的擔憂在此時看起來,倒像是種害怕的焦慮。
以前聽人談論過寧從善的家世,上輩以母親家族為崇,家大業大還位高權重,聲名傳揚一方,而所謂寧氏,是在寧從善的父親半個倒插門兒後才冠以名頭的。如此看來,先不說這家人感情怎樣,至少夫妻二人的地位,可見一斑。
“所以一未注意四周,二未抓緊尋找。”魏叔空突然抬眸,目光如鏡般射向寧父,說道,“倘若有人故意擄走,也非難事?”
被他這麼一問,寧父的腳底踉蹌了下。
“怎、怎麼會……”他攤手道。
微轉身子時,寧父掃見旁邊桌案上的紙筆,突然抬開眉頭。
這點細節自然是逃不開魏叔空的眼睛,他立即問道:“可有想到什麼?”
“是,不知道算不算。就是我們離家前幾日,受到了一封匿名信。”
“什麼信?”
“只寫了五個字,天罰昏令,叄。”寧父鼻子緊了緊,回道,“是用血寫的,但當時我們根本沒心思顧上這個,當作黴物燒了。”
“是何字型?”魏叔空問這句的時候,原本靠牆的身子已悄然挺直。
“隸書吧。”
問答戛然而止。
司鎮端來了一盤茶,輕輕走到幾人中間招呼坐下,彷彿事不關己似的做著招待的雜事。見魏叔空手撐下巴對司鎮端過來的茶水沒作理會,趙水與赫連破互看一眼,都覺出不對。
“敢問魏理寺,這封信有什麼問題?”赫連破上前問道。
“的確有問題,哪裡會有這麼巧的事情。”司鎮介面道,轉臉向魏叔空抱歉地笑笑,“魏理寺,這應該能說吧?”
他都這麼問了,自然勾起另外幾人的詫異,加之報失蹤的寧家人也在,魏叔空便沒有說什麼。
“是這樣。”於是司鎮開口道,“今日魏理寺百忙之中親自過來呢,也是為了調查失蹤案,唉,以前與下官共事的一位同門,前幾日路過此地順道在府上坐了坐。誰知道沒回去幾天就不見蹤影了,真是蹊蹺。”
“那與寧家夫人的失蹤,有什麼關係嗎?”赫連破問道。
“世子猜對了,巧得很呢!”司鎮摸著小鬍子,尋思道,“當時與那位同門閒聊時他也提到過前不久收到了一封白紙信件,裡頭寫的也是血字。若下官猜得沒錯,魏理寺,他信裡寫著的也是‘天罰昏令’這幾個字吧?”
魏叔空沒給反應,冷臉轉向寧父,問道:“尊夫人可有結過什麼仇人?”
“她退官多年,哪裡去結仇……這些年生意場上倒是免不了有些磕絆,但內人很少過問,所以也不會有多大幹系。”寧父答道。
“尊夫人是星門中人?”
“我夫妻二人都是天璣門人。”
“一直生活在江東?”
“以前在地方上做過官職,輾轉幾次才定居。”
魏叔空停止了問話,搓著手指低頭尋思起來。
他越是沉默,剩下幾人越是提心。
尤其是寧父,兒子的事情已讓他不堪重負愁白了頭,眼下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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