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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無含了一絲笑意,怎麼看都是微微羞赧的模樣。他心下一動,伸出手想去牽她,結果她快步走到了前面去,他當她是羞澀,也不好再勉強。
她既然接受了他的心意,那以後兩人相處的機會有的是,他不急於這一時。
兩人又呆了一會,顏惜道:“我要走了,顏葵他們還在山下等我呢!”
雲翎道:“好。”想起顏惜是客人,奔波千里來給自己慶生,不送送他實在說不過去,於是道:“你要走,我送你。”
顏惜偏頭看了她一眼,覺得眼下的她對自己的態度,遠比平日裡要溫柔體貼得多,臉上笑意不由更深更濃,道:“好啊,你送我到你們雲霄閣的大門那就可以了。”
須臾,兩人走到雲霄大門。
顏惜停下腳步,道:“別送了,這裡就行了。”
“好,那你下山當心點,這大半夜天黑路滑。”
“你放心。”顏惜笑了笑,寬大的袖子底下握住了一塊冰涼的玉璧,他想起了自己準備好久的心裡話,他一直想尋一個機會,鄭重其事跟她開口,將那腔情意跟真心,隨著那稀世的玉璧,盡數講給她聽。
正想著,呼嘯的夜風乍然而起,初冬的蕭瑟寒意挾卷而來,身旁的她忍不住打了個噴嚏,旋即咳嗽起來。她的傷並未痊癒,身子弱,稍一受涼便承受不了,這下直咳的臉色都有些發白。
他忙去幫她順氣,又解下披風披在她背上,再替她攏好衣服,免得冷風鑽入——至於白玉鳳璧一事,早已拋到九霄雲外。
好一會後她緩和下來,他再想開口,卻又躊躇了,她眼下面容蒼白,傷勢未好,加之深更半夜,怎樣都算不上一個正兒八經求親的場合。他既然喜歡她,便要以堂堂正正親朋見證諸人祝福的方式求得她嫁給他。於是念頭轉了一轉,掌心裡那塊已握出暖意的玉璧又悄無聲息收了回去。
“顏惜,你快下山吧。”雲翎瞧了瞧天色:“起風了,我怕等下要落雨。”
顏惜看著她,若有所思道:“再等一會就走。”
“等什麼?”她的話還沒落下,顏惜陡然一傾身,將她摟入了懷裡。
雲翎怔住,待反應過來後正要掙脫,聽得顏惜靠在耳畔低聲道:“頭暈,借我靠靠。”
雲翎疑惑地道:“怎麼會頭暈?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身子扭了一扭,卻沒掙脫掉顏惜的懷抱。
顏惜微顰著眉,表情頗有些委屈,卻十分真誠,“為了能及時趕到雲霄閣,我一路馬不停蹄三天兩夜都沒閤眼,現在腿軟頭暈……”
雲翎:“……。”
她還是覺得不妥,伸手欲推開顏惜,手掌剛貼到他胸口,就聽他“嘶”的輕輕倒吸一口氣。雲翎低頭一看,隔著咫尺的距離才發現,顏惜的碧綠長袍透著嫣紅血跡,她一驚,“你怎麼受傷了?”
顏惜不以為意的笑,“從東遼回來的路上遇到一群馬賊,為首的幾人武功不弱,想打劫本少,我便同他們過了幾招。”
雲翎怔了怔,東遼的馬賊遠近聞名,遠超尋常匪人的兇悍殘忍,他們常常如小型軍隊般出沒,數百號人同時身騎高頭大馬,手掄彎刀,為首的還可能帶著火器,他們神出鬼沒騎術高超,搶劫越貨,無惡不作,這些年死在東遼馬賊手中的冤魂不計其數。但因著太過彪悍,連官府都拿他們沒有辦法,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由著他們去。
雲翎不免有些擔心:“你的傷要不要緊,要不去找荊安瞧瞧?你這頭暈,是不是失血過多?”
顏惜道:“皮肉之傷沒什麼大事。我靠靠一會就好。”
雲翎陷入了糾結之中,推開他,會傷到他,不推他……好像這姿勢有些曖昧的過頭……她正搖擺不定著,便聽顏惜在她耳畔說:“那群馬賊想搶本少的守情,想的美!守情除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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