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閆清圓搖了搖頭。
而嚴澤水也是微笑著回答:「那麼我跟圓圓是一樣的。」
閆清圓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或許這本來就是真的,只是他自己認為是假的而已。
所有的一切,只需要說出來,其實是如此簡單,並沒有得到閆清圓所想像那般痛苦的結局,其實一切早就已經註定在溫暖的道路之上緩慢前行。
閆清圓心中那一塊巨大的石頭突然間就掉落了下來,在他的心口的水面上砸出一片一片漣漪。
原來他想的太多了。
原來其實並沒有他所想像那般痛苦的事情,原來書中所說的一切,其實對他而言,都是一種誤導,他太過相信書本,而導致自己忽略了眼前的現實。
他有很多很多的話,想要說,想說對不起,想說自己曾經的痛苦,想說自己有多努力,想說自己的傷心和失望,可是事到如今,閆清圓才發現,其實並沒有那麼多想說的事情,當一切都過去之後,曾經的苦難都成為美談,而他現在只想享受現在得到真正的現實的這一瞬間的快樂喜悅。
嚴澤水知道閆清圓此時的激動的心情,而他也沒有再說任何的話,他需要給他時間去處理他現在的心情。
「我去,做個飯。」閆清圓站起身來,神情恍惚地回到了廚房,這種他現在的確需要自己一個人安靜一下。
嚴澤清看著閆清圓離開的背影,哭笑不得的說道:「圓圓是不是特別的好哄?」
嚴澤水面露無奈:「這麼好哄,讓我心裡有很大的負罪感,如果他能再多鬧騰鬧騰,讓我再多做些什麼事情,補償他,那該有多好。」
「那你日後慢慢去做,不就好了嗎?」嚴澤清笑著,卻不願意再多說,可是此時他看向廚房方向的眼神,卻是極致的柔和。
嚴瀚海晚上回來的時候,看到了坐在客廳中的嚴澤水,神色並沒有任何異常,似乎他出現在這裡理所應當,他只是簡單的打了個招呼,就進入了廚房之類。
嚴澤水看著嚴瀚海的背影,問嚴澤清:「他們兩個現在已經在交往了嗎?交往的過程是不是還好?」
「是不是,也沒關係不是嗎?」一想到嚴瀚海搶了他的閆清圓,嚴澤清滿心都是不高興,本來想給他們添添堵,可無論怎麼添堵,最後都好像能夠成為他們感情的磨合劑,嚴澤清都已經放棄了。
「希望嚴瀚海這樣的個性,不會讓圓圓感覺到委屈。」嚴澤水還是很擔心的,畢竟嚴瀚海的情感本身就比平常人要來的更加淡漠。
「不必擔心,他們兩個人倒是樂此不疲呢。」而閆清圓則是唯一一個能夠在各方各面都能嚴瀚海露出和平時不一樣表情的人,他們兩個就彷彿是天生一對,天生就能為對方的一舉一動而勾起感情和興趣。
嚴瀚海進入了廚房之後直接將廚房的門關閉反鎖,這樣只剩下他們兩個人的空間之內,他能看到閆清圓此時最真實的一面了。
閆清圓此時正在努力地做好手中的每一個步驟,而他的神色卻有些放空,眼神並沒有聚焦,似乎一切都只是在虛無狀態進行的本能做法。
嚴瀚海看了一會兒,走到了閆清圓的身邊,閆清圓剛好後退,突然撞到了嚴瀚海的胸膛之上。
感受到了阻礙,閆清圓抬起頭來,沒有聚焦的眼神逐漸恢復,在看到面前的人是嚴瀚海的時候,有短暫的呆滯。
嚴瀚海一言不發,低著頭看著他所摯愛的少年,而少年此時也逐漸的露出了些許表情,並不是迷茫,並不是悲傷,還是很少見的,滿滿的喜悅,他的嘴角勾起,眼神之中全都是笑意,他現在的心情似乎好的飛起,恨不得掰開自己把所有的想法全部傳遞給他一樣。
看到這一幕,嚴瀚海的眼神,溫柔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