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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苦笑,同是大婚,別人是兩情相悅,她卻害人不淺。不過一瞬,她抬起頭看向墨問,柔聲道:“夫君,我們走吧,母后在等我們。”
墨問與世無爭的黑眸專注地望著她,溫柔地點了點頭。
踏著未央宮前長長的階梯,墨問的視線一直停在前方那道白色身影之上,唇邊泛起若有似無的嘲諷,哦,這就是她心尖上那人。這根針扎得夠深哪,新婚之夜便入了夢,叫著他的名字哭著醒轉過來……
因為落在下方,百里婧稍稍抬頭,便看到韓曄的左手纏了一圈白紗布,僅僅望著那白色,熟悉的想要作嘔的感覺齊齊湧上心頭,眼前頓時一片鮮血淋漓——
護城河畔的分手不是終結,韓曄和她到底不能好聚好散。四年前她用恬不知恥的厚臉皮追到了韓曄,四年後她用極端的方式和他徹底決裂。
那日,當著父皇母后和文武百官的面,她咄咄逼人地將鋒利的劍刺入百里落的肩頭,她逼著韓曄答:“說你昨天的那些話都是騙我的!說你根本不愛她!說啊!”
韓曄清淡的眸閃過痛楚,那痛楚卻並非因她而來。
她發了狠,劍刺得更深了些,卻被韓曄赤手一把握住,他越握越緊,淋漓的鮮血從鋒利的刀刃上滑過,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很快匯成一灘血水。
韓曄什麼話都沒說,可他什麼話都不用再說。百里落的血和他的混在一起,他們用這種方式來表達他們的生死與共。
她手裡的劍驀地一鬆,百里落軟軟倒在了韓曄懷中。
校尉慌忙高聲宣佈道:“此次比武,婧公主勝——”
呵呵,勝了麼?
是啊,婧小白從來都沒有輸過。
三日後,她請旨下嫁丞相長子墨問,九日前,兩頂華彩轎攆同時抬出皇宮正午門,隨後分道揚鑣,一個往東,一個往西,從此,再不相干。
未央宮中,司徒皇后頭戴金色鳳釵,身穿百鳥朝凰牡丹鳳袍,端坐在鳳塌上,她是將門出身,且貴為一國之母,眉宇間沒有一絲柔弱,英氣逼人。銳利的眸子從百里落和韓曄身上掠過,直逼墨問。
福公公何等精明,察覺到皇后的不悅,忙對百里婧道:“婧公主,快和駙馬跪下,行三跪九叩大禮呀。”
百里落和韓曄已經跪下了,高聲道:“母后千歲千歲千千歲。”
百里婧扶著墨問照做。
三跪九叩大禮已經行過,司徒皇后卻沒出聲,只有百里婧敢抬頭去看,只見母后在宮女的攙扶下一步一步走過來,直接無視跪在那裡的韓曄和百里落,走到她身邊來。
皇后的眉微蹙著,銳利的眸子異常複雜,她嘆了口氣彎下身,將百里婧扶了起來,鳳目高高在上地俯視著墨問,半晌才開口道:“福公公,扶婧駙馬起來吧。落公主落駙馬也別跪著了。”
“謝母后恩典。”百里落和韓曄謝恩道。
墨問在福公公的攙扶下起身後,司徒皇后的眼睛卻一直沒有看他,而是拍了拍百里婧的手,嘆氣道:“婧兒,去太極殿吧,筵席想必已經設下,你父皇也快到了。”
就在幾個月前,她剛從鹿臺山回來,就對母后說她找到心上人了,等她到了十八歲就嫁給韓曄。大興國女子地位並不低下,可以從政參軍,也不提倡早婚,十八歲正當時。
然而,幾個月後,韓曄便娶了她十八歲的姐姐,她以十六歲的早婚年紀衝動地下嫁墨問,一切無法挽回。
墨譽等人都在未央門前候著,司徒皇后見了他,臉色卻陡然好了起來,笑道:“墨譽,你這孩子越發俊秀知禮了。”
墨譽靦腆一笑。
等到了太極殿,一襲黃袍紫霞裙的宮裝美人忙從席位上起身相迎,叫了司徒皇后一聲“姐姐”,隨後便直奔百里落,溫婉地笑問道:“落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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