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回 丈夫許國何懼死(第4/17 頁)
條漢子,何故投了賊人?”
投賊?來騎這才瞭然自己怕是被誤會了,於是忙解釋道:“將軍明鑑,在下姓趙名雲,表字子龍,真定澄底聚人士。只因聚中遭了賊人,方才往元氏求援。至於胯下戰馬,手中長槍,皆為殺賊所得。”
原來,來騎正是子龍青年,而方才誤會,亦全因朝庭禁槍。
文丑聞言,這才稍減敵意,待見趙雲渾身浴血,不驚暗驚:馬上廝鬥,全憑腰力,此人腰間受創亦有這般勇力,當真了得!
待稍作冷靜,又念:彼既說往元氏求援,倒也算是合情合理。然防人之心不可無,而今兵荒馬亂既不得驗明正身,若就此放他離去,恐引禍事。不若先留他軍中效力。若他所言為真,以他這般身手必為助益。
於是道:“元氏自顧不暇,便是去了,怕也求不得一兵一卒。爾若不懼死,可敢留我軍中當個先鋒?待解了石邑之圍,再往正定救援。”
趙雲固心憂鄉人,然念今之局,恐亦無其他之選,遂道:“丈夫許國,何念生死?願憑將軍驅策!”
待三、五里外,自覺脫險,方才放緩馬速。
本來他欲直奔白雲山去,然念鄉人脫困與否,他匹馬單槍,終究無益。又念真定城小,自保尚難,於是打馬揚鞭,南下元氏求援去了。
卻說黑山大舉入境,訊息傳至元氏。本來常山相鍾繇以為,敵眾而我寡,與其處處設防,相救不暇。不若集中兵力,固守元氏,以待援軍。
奈何中尉文丑以守土保民大義為由,請兵出戰。
不得已,鍾繇只得祭出緩兵之計,言待鄴城軍令,再做打算。
文丑卻回以“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
自羊安任上,冀州軍政分離。平日互不統屬,各司其職,倒也相安無事。熟料今日,竟一時互不相讓。
鍾繇自忌憚文丑手中兵權,那文丑亦需鍾繇補給。
再三拉扯,二人終於各退一步。中山中尉本部千人一分為二,守城、討賊各半。鍾繇複選義勇千人隨徵,又發千五百人十日干糧。文丑亦許諾只在四近救援、遊戈。
卻說那文丑領兵出了元氏城,一路沿南下難民逆行北上,直奔石邑縣城。沿途摧枯拉朽,擊敗數隊散兵。
行半日,終於石邑東南十里,封龍山東麓遭遇大隊賊兵。
文丑見賊眾不過千餘,也不猶豫,不待擺開陣勢,便引兵殺去。
官軍本甲堅兵利,又有人數之優,那賊眾自非敵手。戰不兩個時辰,便被殺個大敗。
正打掃戰場之時,忽聞兵士來報,有單騎疾馳而來。
文丑聞言,只當敵單騎挑戰,輕視於他,頓時火冒三丈,提槊上馬,便奔敵而去。
再說那來騎,見文丑迎來,口中殺聲不斷,神情微錯。然不及多想,對方已拍馬殺到,只得提槍應戰。
下一刻,二馬錯蹬,槊槍相交,火星四濺,竟不分勝負。
二人於是借馬衝之勢迅速拉開身位。
待勒馬轉身,卻見那來騎突抱拳道:“好生猛的槊法,可是文丑將軍當面?”
方才一擊,文丑雙手被震得生疼,正心中暗驚賊廝力大。聞言,也不回禮,提槊前指反問道:“見爾也是條漢子,何故投了賊人?”
投賊?來騎這才瞭然自己怕是被誤會了,於是忙解釋道:“將軍明鑑,在下姓趙名雲,表字子龍,真定澄底聚人士。只因聚中遭了賊人,方才往元氏求援。至於胯下戰馬,手中長槍,皆為殺賊所得。”
原來,來騎正是子龍青年,而方才誤會,亦全因朝庭禁槍。
文丑聞言,這才稍減敵意,待見趙雲渾身浴血,不驚暗驚:馬上廝鬥,全憑腰力,此人腰間受創亦有這般勇力,當真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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