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羊安巧計贈二馬(第1/3 頁)
方才電光火石間,突發狀況,具是反應不及,待回過神來,賊人已不知所蹤。
眾人不知所措,蔡琰已是嚎啕大哭,盧珏一旁安慰。蔡琬也是眼窩兒淺的不停抹淚。也不知道誰喊了一聲“遭賊啦,有人搶馬啦?”老劉頭倒是機警的很,忙把金餅往懷裡藏,卻是一把被羊安抓住。
“你莫走,還我錢來。”
“羊家三郎,這可不關老朽的事,這買賣已成,馬我也給了。”老劉頭掙脫不得,忙解釋起來。
“這話可不對,錢我自然給了,此間正在你懷中,鄰里街坊具可都看到的,至於這馬,馬在何處?我可沒收你什麼馬。”羊安雖心裡有鬼,卻說的理直氣壯,兩人各執一詞,互不相讓。
市集東口的當值縣吏方才見兩人兩馬馳過,此時不遠又聚起數人,還不停傳來爭吵聲,便探個究竟。
其中年長的黑臉縣吏見是羊安,忙衝上前來勸解道:“三郎,你且鬆手,莫要傷了人,莫要傷了人。”他在縣中為吏數年,這平陽城裡的人家自了然於心,同時去松兩人的手。
年輕的瘦高縣吏自然也是認得羊安,豪門士族他吃罪不起,此時見同僚打了圓場,又鬆了兩人的手,便說道:“老劉頭,方才此間發生何事,你且慢慢說來。”
那老劉頭見縣吏如此說,緩了口氣,便把剛才之事娓娓道來。他說的聲情並茂,圍觀之人具是被他吸引,羊安亦驚訝於他的口才,若非民不與官斗的思想根深蒂固,今日若與他爭吵下去自己未必能討到好,還好自己志不在此。
待了解來龍去脈之後,那瘦高縣吏又恭敬的問羊安:“三郎,那老劉頭陳述可實?”
羊安故作憤憤然道:“正是如此。”
他話音未落,便聽老劉頭喃喃道:“說來也怪,這賊人早不來,晚不來,偏偏……”他欲言又止,看似自言自語,實則話中有話,若有所指。
卻見羊安突然發作,怒道:“你莫要血口噴人,我今日出門乃是帶兩位師姐逛市集的,又豈會知你在此間賣馬?我若欲搶馬,又何必帶著女眷?又何必先付馬錢?這天下還有自己搶自己的事嘛?”
“啊呀,不好,小師弟,你方才說漏嘴了。”蔡琰年歲雖小,但才思敏捷。她見羊安口誤,忙一手拉他衣襟,一手擋嘴,似要說悄悄話。但那聲兒清脆甜糯,引得圍觀眾人具是一陣鬨笑,搞得羊安好不尷尬。
那老劉頭見也是見縫插針:“羊三郎,這可是你自個兒說的,馬是你的。”
“三郎,你看這事兒?”那黑臉縣吏小心問道。
羊安見自己目的已經達到,不欲再糾纏下去,便大袖一甩道:“罷了,此時就此作罷,算我倒黴。”
兩個縣吏見羊安服軟,都鬆了口氣,那瘦高縣吏又和老劉頭確認:“這盜馬的賊人乃是一男一女,高約六、七尺間,被盜棗紅馬一匹,慄馬一匹,可是如此?”
“正是!”
“三郎?”
“正是!”
“此事待某呈於縣衙,必全力緝捕,也好給三郎個交待。”
“如此,便有勞兩位了。”說完羊安拱了拱手,便轉身頭也不回的走了。片刻,圍觀眾人皆做鳥獸散。
待入了城,羊安支了盧珏帶蔡家兩位小姐回家,自與陳辰去找城中鐵匠。胡鐵匠此時正在打鐵,見羊安登門,忙喚旁人幫手,便回了屋裡。片刻迴轉,手中又多了一卷竹簡。
“胡鐵匠,前幾日託你的事可有著落?”羊安搶先問道。
“三郎,說來慚愧,簡中所畫之物,我這怕是做不成,需有鐵官高爐或可製成。況且朝廷有鹽鐵管制,此物恐非農用之物,即便器物齊全,也是萬萬不敢私自打造,羊公子不若去鐵官營問問。”說著他將手中竹簡遞與羊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