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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閃身就進來了。
她是氣壞了,連忙把他攔在玄關處,口不擇言就說:“你做什麼?”
他訝異地揚了揚眉,“是你剛剛請我進來的呀!”
她的胸。口劇烈起伏著,他實在夠卑劣,總是趁她不備,就設下了陷阱,讓她往裡頭鑽。
果然,他微笑著,伸手撫上她的臉:“你省些心吧,跟我談條件,你還太嫩。”
他早就犀利地看穿了她在想什麼,所以,她才會在他身上,連半分好處也討不著。
“你又生氣了,對不對?”他的雙手捧著她的臉,“不過,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生氣的時候樣子很美?”
她的身體又開始顫抖了,這種男人太可怕,所有的甜言蜜語到了他口裡,彷彿就成了口蜜腹劍,她應該知道的,他哄著你的時候,多半是你又上了他的惡當了。
果不然,下一秒鐘,她就知道自己又上當了——
一片沉默之間,他的呼吸聲漸漸的更近了,杜曉琳隱約嗅到一陣淡淡的男人香水味,身子卻是忽然一緊,已經被人抵在了牆壁上……
熱烈的吻籠罩下來,她不自然的手指蜷縮,又收緊,不知放在身體哪個位置好了。
他的手指挑開她的裙子,探進去在她胸/乳前輕輕撫摸的時候,她忽然嚇了一跳,一下子把他推開:“對不起……”
她喘著粗氣,她乍然的想到,她做完手術,還沒有一個月,醫生千萬叮囑不可以做那種事,如果感染了,她這輩子都會落下病根的……
而且,她也不想讓他知道,她曾經打過一個孩子,一個他的孩子。
這個男人的心思太深沉、太晦黯,她可不敢指望,他會因為這件事而對她有所愧疚,只怕更會懷疑她另有所圖,所以,她寧願,把那一個秘密,一直埋藏在心裡,卻不願意看他那樣輕屑的眼光。
可是,她不知道怎麼拒絕他,只好轉身跑開,手才碰上門把,卻又驀然想起,如果他一氣之下掉頭而去,杜氏的援資是不是要就此擱淺了?媽媽的墓碑也要被迫挪走?
她頓下了腳步,靠在門邊,卻不敢回頭——
凝滯的空氣中,她似乎可以感受到,他唇邊浮起了一絲譏諷,亦或在嘲笑她此刻的“欲擒故縱”?
她等了許久,在被身後那一大片黑影籠罩而下、嚇得唇色蒼白的時候,門鎖卻是吧嗒一聲響,然後房間門就開了,杜曉琳訝異抬頭,就看到他面無表情一張臉,越過她,轉身就走了。
“早點睡。”只有三個字,在房間裡留下不清晰的尾音,他高大昂藏的身形,就消失在了杜曉琳的眼前……
木然的去洗漱,換上酒店準備的柔軟的睡袍,杜曉琳不知自己怎麼了,蜷縮在偌大的白色的床上,撲簌簌一滴眼淚就掉了下來。而此時手機卻是響了起來,她閉著眼睛伸手去摸索手機……冰涼的貼在耳邊;“喂……”
“怎麼樣?杜曉琳,齊三少怎麼說?”杜信邦的聲音裡含著期盼的焦灼。
“我很累,明天……等我回來再說……”
“杜曉琳,這件事你若是沒辦好,就不要恨我不念及跟你母親的舊日情份,你知道,我太太對墓碑的事一直有怨言……”
“你既然那麼在乎你太太,當初又為什麼要招惹我媽媽?!”杜曉琳啞啞的低吼,全身都開始止不住的哆嗦起來,手指揪住身下的床單,抓緊又放開,房間裡冷氣嗡嗡的響,而她卻是陡然出了一身的冷汗。
杜曉琳沒忘記,媽媽彌留之際還在想著杜信邦,想著要陪他一起白頭偕老,雖然,一直到死,那個夢想都沒有實現,可是,她怎忍心讓母親在另一世,還要與這個男人陌路分離?杜信邦,真是死死的抓住了她的軟肋。
“杜先生,我答應幫您做到這件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