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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拋硬幣的時候,你的心裡已經有了答案,但這都是針對沒有選擇恐懼症的人,我拋了快五分鐘,還是無法決定我到底應該怎麼做,忽然硬幣掉下來的時候,我沒接住,我就有了答案,我應該把它撿回來,不然我就回不了家了。
剛邁出去就被一個非常大的力道拉回去,慣性這東西從來不出任何意外,我被他拉回去,然後撞進了他的懷裡,就在我回頭的時候,鼻尖撞上了他的胸口,頭頂撞上了他的下顎,而對方只是輕微的悶哼一聲,真是條漢子啊。
我站穩了立刻和他拉開距離,還沒等我道謝,就聽頭頂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傳來:“這麼多年沒見,你還是這麼任性。”
我愣了一下,立刻迎上他的目光,絲毫不懼的和他對視:“我任性我高興,你管不著。”
他也愣了一下,大概沒想到以前對他言聽計從的我也會這麼不講理,我看著他握緊的拳頭上,血管都清晰可見,表情卻一如平常,大概只有那裡才能顯示出他現在的怒氣。
我說:“你有空去管你的季舟吧,我還有事不奉陪了。”我轉身欲走,被他一把拉住胳膊往懷裡帶,然後一手託著我的頭,一手摁住我的背,緊緊地禁錮在他懷裡,緊接著就是一張略帶溫度的薄唇貼上來,我空餘的雙手抵在他胸口,剛使力就被他握著反剪在身後,他說:“許曦,沒有你這麼任性的人了,說來就來說走就走,你憑什麼。”
事情儼然不是我當初所知的那樣,當初季舟拿著一張化驗單來告訴我,她有了傅謙的孩子,我不能繼續做我的春秋大夢。我想那的確是春秋大夢。後來季舟流產,所有人,包括我的家人都認為那是我乾的。
那天晚上下著大雨,我從來沒見過那樣來勢洶洶的雨,帶著電閃雷鳴就這麼呼嘯而來,我在他們家樓下站了半小時,整個人淋的溼透,手機也往下滴水,我把手機從新放進口袋裡。然後再抬頭就看見他的窗戶忽然亮起燈,暖黃的燈光在窗戶上透出兩個影子,然後影子逐漸重疊。
我從來沒有感受過這麼冷的雨,就像是把整個人塞進冰窟窿裡,然後再拎起來,整個人從頭到腳都結上一層冰,堅硬冰冷。耳邊的狂風像是要把樹撕成兩半,我抬手抹抹臉上的雨,溫熱的水珠已經分不清是眼淚還是被體溫捂熱的雨水,我忽然覺得想笑,我仰著頭,雨滴直直砸進眼睛裡,我大聲笑出來:“傅謙。。。。。。傅謙。。。。。。”直到雨水嗆的我眼裡滾燙,我才蹲下身,雙手環抱著膝蓋,坐在傅家大宅外的矮木叢裡,嚎啕大哭。我想那一定是我生命裡最歇斯底里的時刻,我看著又滅下去的燈光,用已經滿手水澤的雙手捂著臉,然後用一種告別的語氣看著三樓的窗戶,輕輕的說:“傅謙,希望你好。”
我撥出一口氣,多久了,我沒有這麼認真的直視這件事了。傅謙緊緊握著我的手,我說:“傅謙,我們兩不相欠了吧,你有你的季舟,我也有我的明天。”
傅謙冷笑了一聲說:“你憑什麼以為你能有明天。”
我怎麼忘了,我從以前就非常聽他的話,他也非常熟悉我是個什麼樣的人,但闊別六年,我亮亮手上的戒指,試圖嘴硬:“我有了一個男朋友,他非常優秀,我們快要結婚了。”
傅謙說:“你以為我是這麼容易甩掉的人麼?”
我錯愕:“不是,咱倆什麼時候牽扯到甩掉這詞了,你別嚇我我膽小。”
傅謙從我包裡拿出手機,一邊輸入電話一邊問我:“明天有沒有空?”
我有點摸不清他想幹什麼,但我能肯定他一定別有目的,我立刻說:“沒有。”
他說:“後天?”
我說:“沒空。”
他頓了頓,若有所思的問我:“什麼時候結婚?”
我跟他胡謅:“下個月。”
他說:“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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