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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隔離霜、抹唇膏、畫眼線、描眉,完畢!
她在心情上沒所謂好也沒所謂不好,和魏嘉文就是相親認識的。
沈霖還清楚地記得那是個冬天的傍晚,與其說那是南方的冬天,不如說是北方的秋天。那年沈霖才二十三歲,二十三歲的年紀去相親,現在想起來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可她的的確確是去了。當時大她五歲的魏嘉文坐在她面前喝咖啡,她覺得非常荒謬,神思恍惚,她那個時候還沒有忘記沈遨。
魏嘉文對沈霖很客氣,沈霖心不在焉,聊得並不順暢;而他呢,似乎也有急事,不停地看著時間,第一次見面就在這樣的尷尬中結束了。走時,他要走了沈霖的電話,說有空聯絡她,沈霖當時只覺得是禮貌的客套話。
他給沈霖的印象並不深刻,沈霖以為他們肯定不會再見面的。那次相親被許曼妮和溫嵐從頭數落到腳,說他才幾歲就去相親,長得也不是嫁不出去,為什麼非要選擇這條路?怎麼說也要談兩次戀愛了,有對付男人的經驗了再去啊?現在相親的男人個個都是身經百戰的,一個二十來歲的黃毛丫頭去湊什麼熱鬧啊?
是啊,那時候她們都以為相親是大齡青年的事情,沈霖畢業才兩年,還有大把的青春和光陰可以揮霍,可以尋找與被尋找,可以遺忘與被遺忘。戀愛一年、結婚兩年、剩下的兩年,她把這五年的青春和光陰都奉獻給了魏嘉文……
車窗外的鳳凰花開得火紅,剛到廈門時,沈霖還特意在網上查過資料,說這種花六到八月開,可是現在已經九月了完全沒有凋謝的跡象,往年到了十月還是如火如荼。十一月時,廈大側門林蔭道上會鋪滿厚厚的一層落葉,悽美而浪漫,與七月的南普陀的荷塘,她以為那是廈門最美的景觀。
那些看鯉魚戲水,聞荷香,聽荷花綻放的日子一去不復返了。
沈霖素來不喜歡遲到,今天也不例外,比約好的時間早到了十幾分鍾。她點了一杯綠茶,悠閒地喝著。時間一分一分過去,她打算時間一到,人不來就走人,那樣也就有了足夠的理由和婆婆交代。公公婆婆還真想讓她做人家後媽?真狠得下心。
正當沈霖在想著如果此人來了,該編一個什麼樣的藉口搪塞公公婆婆比較好時,手機響了,陌生號碼,她還沒接起就已經結束通話。
“請問是沈小姐吧?”
沈霖抬頭,站在她面前的應該就是臺灣男人,她忘記問婆婆對方的姓氏了,只得沒稱呼地說:“你好。”
“對不起,我遲到了。”
“沒關係,是我早到。”
臺灣男人點了一泡鐵觀音,然後開始用閩南話和沈霖交流。沈霖詫異地聽著,文阿姨居然沒有告訴他,她並非閩南人。只得笑道:“對不起,我不懂閩南話。”
他很抱歉地和沈霖說以為她是閩南人,溫文爾雅。他身上具備了三十多歲男人所具備的成熟與睿智。坦白說,沈霖對他並沒有什麼不好的感覺,透過他,沈霖似乎看到了三十多歲的魏嘉文,同樣的成熟與睿智,還有風度。
他開始氣定神閒地給沈霖泡茶。沈霖的思想有些飄忽,相似的情景讓她想起魏嘉文。她悲哀地發現,很多事其實與魏嘉文一點關係也沒有,可她拐個彎還是想到了他。似乎很難走出這個自己設定的圈套。
是不是一定要用再婚才能走出來?
在神思恍惚之際,沈霖的眼前出現了一個熟面孔,似乎見過幾次。沈霖打起精神定睛一看,是那個帶著白金項鍊的暴發戶,他正迎面朝沈霖走來。
這個世界真的很小,同一個人竟然可以三番五次的意見。不過這一次她們依舊還是陌生人,他只是從沈霖身邊走過,轉彎進了包廂,或者應該早已經忘記了沈霖是誰。讓人捧腹的是,他的那條如她拇指粗的項鍊依然戴著,沈霖真有點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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