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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雖然沾身猶如刀割針刺,但寒松齡四肢並不麻木,因此,雖然愈走愈深,寒冷也愈深愈烈,但他仍能活動自如。
眼看著潭水由腹腰升到了胸口,怪老人突然忍不住脫口叫道:“娃兒,你叫什麼名字來的呢?”
寒松齡止步轉身道:“寒松齡。”
老人重複了幾句,點點頭道:“寒松齡,嗯,松柏後調於歲寒,好名字,好名字。”話落接著又問道:“孩子,出得冷潭谷後,你有什麼計劃?”
一幾乎想也沒想,寒松齡道:“收回我們該收回的。”
老人凝重地道:“你知道沿著哪條路走呢?”
寒松齡俊臉上掠過一抹殺機,道:“路?他們早巳給我們鋪好了!”
怪老人道:“誰鋪的。”
寒松齡道:“三佛臺的新主人。”
“新主人,師父他老人家沒有料錯,果然換了新主人,孩子,沿著那條路一直走下去,你會找到寒劍門欲找的人,也許,那也是你要找的人。”話落凝視了寒松齡一陣,緩慢地道:“孩子,等你找到了他之後,你會明白寒劍門為什麼要設下這個極殘酷的生死關了,孩子,你未來要走的是條艱辛而障礙重重的血路。”
寒松齡心頭一震,急聲道:“師叔,你會指示我怎麼走,是嗎?”
老人默默地笑了笑道:“老夫已說過,寒劍門中只出硬漢,孩子,你不該求人。”
寒松齡已聽出老人弦外之音似有永訣之意了,焦急地脫口道:“師叔,我走了,我知道本門出硬漢,但我要求你老人家給我一個以盡反哺之恩的機會。”話落轉身欲潛入水中,就在他轉身的剎那間,老人看到他黑白分明的星目中閃動著淚光。
“慢著!”老人脫口喝住寒松齡,然後道:“寒松齡,記住了,本門上下三代的心願與你一家老少的血債,全在你一人身上,你今天闖過了生死關,記住不管事情是否能盡如人願,你都必須把自己造成大家預期中的你,去吧!”
這話說得更明白露骨,但寒松齡卻沒有再轉回身來,他激動地高聲叫道:“師叔,記住寒松齡對你老人家唯——的請求,等著我。”話落雙足一蹬,落身潛入寒冷如冰的冰潭水中。一閃而沒,水面上只擴散著的水花與漣漪。
望著潭面。老人的精神就在寒松齡潛入時,胸中的真氣瞬間完全潰了,紫黑的淤血與血絲,突然間從他嘴角泉湧而出,由血色可知,他已壓制了很久。
身子慢慢地跌坐在雪地上,如潭面漸次擴大而終至消失的水花與漣漪,老人身上那點殘留的生命之火,也那麼平滑迅捷地向體外擴大流失而終至消失了!
臉朝著潭面,他就那麼坐著,雖然他體內已無生命的火花激起,但那張灰白的老臉上卻沒有留下一絲殘燭臨鳳搖曳的痛苦,也許他在離開人間的那一瞬間,他看到了那柄白刃紅穗的寒劍正在所向披靡的橫掃著天下,也在清除著寒劍門與他自己內心多年來積壓下來的抑鬱憂憤。
第 五 章 音夢穀風雲
第 五 章 音夢穀風雲
音夢谷參天的崖頂,不但連日來的大雪全停了,就連漫天的陰沉也已完全掃清。
皓月的白光,本就有陰冷的感覺,此時再與漫山遍谷的白雪相映,雖然明亮猶如白晝,只是那種冷冽的白芒卻足以使身歷其境的認,打心底深處覺得發冷。
白天,溶化的雪水,入夜結成一層薄冰覆蓋在積雪的表面上,潔白雖然如舊,但已沒有初落下時那麼鬆軟自然了,尤其冬雪時的那股嚴寒,使人格外容易體會得出,積雪上的這層薄冰帶來的巨大轉變。
接雲的崖壁,潔白的冰雪以及那悽清冰冷的月光,這些似乎就是這深谷雪地入夜的唯一景象,除此之外,如果硬要說還有些什麼存在,恐怕就只有那充塞於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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