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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好意思說人格?那天晚上你怎麼不說人格?你有人格,怎麼可以對我做那種事?那種事是一個正經的人、一個有人格的人隨隨便便可以做的嗎?而且,假如你說的都是真的,後來那幾次你怎麼還是隻字沒提什麼喻佳?什麼早和她談了五年了……現在你玩夠了我,倒來跟我說什麼人格了!我跟你說,你看錯人了。我可不是個隨隨便便的人,任你玩,聽你騙。你應該很清楚,我從一開始就是認真的。剛才在泉水邊上,還掏心掏肺地許願……
這我知道。正因為我越來越感覺到你的真心,不忍心讓你受到傷害,所以才把實話告訴你——不信你可以看看這個。景予飛說著,從胸前掏出他特意帶來的一本小相簿。那上面都是他在過去幾年裡和喻佳的照片,有合影的,更多的是喻佳的單人照。他剛要開啟,許小彗一把奪過去翻開來,剛看了幾張,她的臉又扭歪了,紅一陣白一陣,隨即哇的一聲慟哭起來,一隻手抹著淚,另一隻手則緊攥拳頭,雨點似的直往他肩膀上捶。
你別哭,你別哭,你……你冷靜點好不好?
雖然早就預感到今天的攤牌會有一些麻煩,但真的面對許小彗的反應尤其是眼淚時,景予飛還是感到十分意外。他完全亂了陣腳,慌得張口結舌,不知說什麼好,也不知做什麼好,只好下意識地去摟許小彗。不料腦門上啪的一聲,被許小彗用相簿重重地敲了一下。景予飛想去接相簿,腦子一陣迷眩,相簿掉在石磴上,又跳到下邊的泥溝裡。他撲過去撿起來,相簿上已沾了些許泥水。他還沒顧上擦拭,一扭頭才發現許小彗已經飛快地跑開了。那身影矮小卻敏捷,一跳一躥的,活像一隻拼命逃避惡狼的小羊。
許小彗,許小彗你別走呀!小心,小心地滑……
可是,許小彗已經像一隻受驚的岩羊般,跳躍著,轉眼就跑到了九曲橋上。景予飛追了幾步,驀然怔住。但見許小彗抓住橋欄上面的欄杆,雙腳蹬在下面的欄杆上,做出一個投湖的姿態,厲聲道:你敢過來,我就跳下去!
你……你千萬別動!千萬別跳!好好好,我不過來,我保證不過來,你看你看,我就在原地等你。你冷靜點好不好,有什麼話都可以商量,千萬別做傻事!
許小彗狠狠地啐了他一口,一溜煙地跑過九曲橋,很快消失在對面的林間小道上。
4
三天過去了。
五天過去了。
許小彗毫無動靜。
越是這樣,景予飛的神經就繃得越緊。因為許小彗那天回去後到底是怎麼想的,他不清楚。而不確定性是相當磨人的。他不知道她現在到底在想什麼。雖然他直覺事情不會就此了結,卻又不由自主地希望這就是結局。雖然他希望這就是結局,卻又不由自主地希望至少不是這樣的一種結局。
一步錯步步錯(7)
白天,景予飛坐在辦公室裡,在人前像模像樣地辦著事,實際上眼睛幾乎就沒落在紙面上。腦後稍有動靜,他便會緊張地扭過頭去,既期望又不希望看到許小彗出現。上食堂或者到大院外去辦什麼事,他也會警覺地四下窺探,總覺得許小彗會在哪棵樹下或什麼拐角處等著他。晚上在寢室裡還是什麼都做不成,看書更心不在焉,時不時地會開啟門看看,許小彗會不會又悄悄地站在門口。經驗告訴他,許小彗是可能這麼做的。
科技館只有一部電話,安在走道盡頭的小木几上,供所有人公用。電話外面加了個木盒子,白天盒子開著,傍晚下班時,辦公室主任回家時會將盒子的撥號盤鎖上,這時的電話就只能接聽而不能向外撥打了。以往景予飛對它的存在並不太在意,因為人生地不熟的他極少會接到電話。現在,他卻對它多了一份特別的關注,一聽到鈴響就衝出去先接,生怕萬一許小彗打來電話讓別人接到。而別人先接了電話,他也會支起耳朵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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