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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識時務。既如此,活著也無用。」那男子居高臨下,聲音冷冰冰地沒有一絲溫度,卻帶著不容忤逆的威嚴,「吩咐衛稷,殺了金瑞,血肉剔盡餵狗,骨頭亦挫了揚灰。至於這骨灰,就撒在他妻兒老小的墳上吧,也算是——一家團圓了。」
「你說什麼——你把我的妻子孩子怎麼了?!」金瑞聽到最後一句話,瞬間大驚失色,他不顧身上的疼痛,拼了命地往前方爬,惡狠狠捏住了面前那個惡魔的衣袍,「你說啊、你說啊!」
下方那個絕望的人使出渾身力氣拽著他,瞬時,月白的袍子就染上了更多的汙血。
可是沒有用,金瑞沒有拽動那個男子半分,反而讓自己狠狠地摔倒在冰冷濕滑的地面上。
他痛苦地閉上眼睛,什麼也不敢想。
突然,上方有聲音朦朦朧朧地傳過來,金瑞想捂住耳朵,卻還是聽清楚了那句話。
「新出的刑具有幾樣,為表敬意,我親自動的手。」
說完,那人再也不做停留,直接走向牢門的方向。
「你這個惡魔——我就是做鬼,也不放過你——」金瑞拼著最後一點力氣,衝著他的背影嘶吼道:「賀乾淵,你一定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可是這話賀乾淵聽得已經太多了,他面無表情,步伐不見一絲凌亂,彷彿什麼也沒有聽到。
第2章 少年郎 誰也沒想到,驃騎將軍竟然是這……
雍和十七年五月,賀乾淵抵京,這一日的太陽好得出奇,和六年前他離開的那一日太不同了,那日的都邑大雪紛飛,無處不是蕭條景象,哪裡有如今的盎然生機。
陽光金燦燦地,將他腰間的佩劍鍍上了一層金色,暖洋洋的光澤中,唯有賀乾淵的雙眸幽深又陰暗,彷彿濃重得化不開的墨色。
在邊地待了那麼些年,將士們都已經太久太久沒有感受過大齊的日光了……此刻,士兵們重回故土,心情也是激動不已,都貪戀地看向周圍。
茵茵青草、花卉含苞,都是他們許久沒有見過的俏麗春色。
而距離他們不遠處,站著的俱是大齊百姓,眾人已經在這裡等了好幾日了,終於見城門那邊進來了軍隊模樣的一行人,無不振臂歡呼,不少人挎著竹籃,想把手中的糕點果子塞進這支風塵僕僕的隊伍。頓時,那些剛剛還放鬆地將士們都不好意思起來,連連擺手錶示拒絕。
隊伍很長,一眼看不到頭,且士兵們都身穿厚重的盔甲,陽光一照發出晃眼的光輝。這其中,唯有隊伍前邊的男子最是顯眼,只見那人一身鴉青色常服,這顏色濃重卻不顯老氣,加之上面沒有絲毫紋飾,更顯雅靜與貴氣,和身後身著盔甲的武將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人群頓時竊竊私語起來,「那是賀乾淵將軍?」
「怎麼會?這不該……」
「賀乾淵將軍竟是如此、如此……」
大家一時之間想不到詞來形容,畢竟,在眾人心目中,賀乾淵該是一個身形魁梧,面容黝黑,有力拔山嶽氣概的男子,絕對不應該是眼前這樣……
只見那被眾人懷疑是賀乾淵的男子身形頎長,挺拔如松,雖不羸弱卻看著並無多少力氣,並不像傳聞說得那般天生神力……
還有這人的容貌,膚白如玉,墨眉深目,清秀俊美,也絕不像個常年在邊關歷練的人!
恰此時一陣微風拂過,他的青色髮帶被風撩撥在耳側,青絲也隨之拂動起來。於是,賀乾淵略向耳側一瞥,那瞬間,纖長濃密的睫毛便在潔白的臉龐上留下了好看的剪影……驃騎將軍竟是這般俊俏的少年郎啊!下側的百姓們都看呆了,關於這位少年戰神的那麼多傳說中,竟沒有一條說過戰神有著如謫仙一般的好相貌!
不,不可能!這絕不是賀乾淵!
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