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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談第三點了,南中工礦商貿發達,民生富裕。且與大明貿易之中,獲利豐厚。而北上中原必然會讓南中商賈利益受損,如此一來,南中老人必然會如大明官紳一般聚眾鼓譟,成敗難料。而大明舊地的官紳,又怎麼會任憑李守漢培訓官吏而坐視不管?勢必也會在這二十年間削尖了腦袋鑽進李守漢的官吏隊伍當中,所謂繩鋸木斷水滴石穿,這二十年下來,只怕那些官吏已經不是李守漢所培訓的最初那批了。想再做到如臂使指的效果,難!”
這一番話說的張定國張可旺皆是目瞪口呆,他們無論如何也沒想到,看起來兵強馬壯的李守漢,轉瞬間居然變的跟中國無緣。但是他們還是有疑問,於是張可旺說:“就算這樣,李守漢水師步兵馬隊皆強,硬打不就是了。”
伍興嘆了口氣道:“這才是更麻煩的第四點,現在南中軍制,水師之勢極大。這倒也是常理之中,李家地域,島嶼眾多,且又以海上運輸獲得資財,自然水師強悍。但是一旦奪取天下,必然要多招陸師。水師糧餉必然會移至陸師,三五年倒也無妨,時日一久必有水陸之爭。我只怕中原還沒打,他自家的水師陸師先打的不可收拾。”
這番話說完,張定國張可旺都點了點頭,震驚之餘又不禁暗自驚喜,因為寧遠伯有這四大難題,不就代表自己一方機會大增?為了確保萬無一失,張可旺又問:“這麼說,寧遠伯是一點機會沒有了?”
伍興搖搖頭說:“也不盡然,雖然難題有四個,但是最關鍵的還是第一個,只要有人,就有一切。關鍵的關鍵,還是李守漢是否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培養出一隻既能打仗,又能治國,意志堅定,同時又完全可以信賴的大陸派官員隊伍。如果李守漢能做到,那一統江山不在話下,若是做不到,就算勉強佔了大明的江山,不過二世,就得滾回南中。何況,眼下李守漢雖然年富力強,但是據聞夫人頗多,子嗣繁盛。而且,李守漢又效仿李淵,令諸子紛紛出來領兵辦事,且又不曾立下即位之人選。倘若李守漢有朝一日撒手歸西,這些公子們各自都有一套班底,坐擁雄兵據地開府,只怕一場五公子亂朝,甚至是玄武門之變,也是有可能的!”
說完,伍興又喝了一口酒,接著補充道:“就我所見所聞,雖然李守漢的那套幹部培訓系統確實厲害,但是卻不足以克服我談的問題。因此,論見識能力兵馬糧餉等等遠不如寧遠伯,我卻可以斷言,只要假以時日,學好寧遠伯的厲害之處,大元帥和兩位大將軍爭霸天下的成功率,要遠大於寧遠伯。這也是我為啥選擇留在大元帥麾下的根本原因。當然,令尊八大王也不是沒有機會,只不過誰贏誰輸不在於戰場上的刀槍,而在於誰能把自己的地盤建設好。所謂漢高功成,功在蕭何就是這個道理。就目前來看,恕我直言,大元帥要遠遠勝過令尊八大王與羅大將軍一籌。二位大將軍作戰固然所戰無敵,攻城略地。但是卻須知,歷來爭奪天下,卻不一定非要在戰場上決戰決勝。”
此後,四人繼續推杯換盞飲酒作樂,張定國倒是沒什麼,張可旺卻在心中暗暗的發狠,現在我管不了,但是將來,我倒要看看到底誰勝過誰一籌。
翌日,伍興卻不曾有課程,而是帶著一群學徒們在祥符縣的大堂上處理各種公務。他除了有這麼一個差事將自己所學教授給闖曹兩家選拔出來的將佐之外,本身的職務卻是開封府尹。這個官職自然是平時喜歡歌舞聽戲的羅汝才帶著幾分玩笑給伍興加封的官兒。
學徒隊伍當中,卻是多了幾個人,張可旺、張定國領著劉七等一群親兵緊緊的跟著學徒們的隊伍,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伍興處理各種政務時的一舉一動,不時的命人記錄下來。
“伍先生,可望有一事相求,萬望先生俯允。”悄無聲息的,張可旺將自己的名字改成了張可望。同音的兩個名字,意義卻是大不相同。不過,不要說伍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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