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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痛苦壓抑聲,發狂了一般。
怎麼辦?他怎麼痛苦成那樣子。蔣正璇摟抱著他,心裡刀割般難受,她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某個決定便脫口而出了:“聶重之,不許你再這樣下去了。我答應你,只要你把它戒了,我就陪著你,我就一直陪著你。好不好?”她的聲音雖低,可是吐出來的每一字都鏗鏘有力,似已下定了決心,再無半絲反悔餘地。
驟然間,整個屋子靜得似乎連呼吸聲都停止了下來。
聶重之緩緩抬眼,冷汗涔涔地凝望著她,彷彿痴了一樣。不過半響,那種痛苦似又襲擊了他,聶重之眉頭擰成了大大的“川”字形,他一直定定地望著她,痴傻了一般。他聲音沙啞不堪中又似夾雜了無數歡喜:“好,好,我不碰……我不碰了,我再也不碰了……我把它戒掉。我一定把它戒掉。”
可話音剛落,螞蟻啃噬般難以忍受的癮頭又開始發作了起來。聶重之的身子不停地扭曲發顫,他壓抑了半晌,再壓制不了,猛地推開她,衝進了浴室,趴在洗手檯上,大口大口地嘔吐。
蔣正璇過去想扶他,卻被他推開,聶重之喃喃:“別過來,別過來。”
等他出來的時候,臉色如紙蒼白,整個人大汗淋漓,虛脫了一般,癱在了沙發上,身子一抽一抽的,不停地顫抖。
蔣正璇擰了熱毛巾,不斷地替他擦汗。
過了一陣,聶重之的身子在沙發裡又像一張弓似地緊繃了起來,呼吸都似要停止了,顯然是難受到了極點。撫上他被折磨得變形的臉,蔣正璇心裡頭就像被只尖銳的爪子揪著一般。這樣子的他,她實在無法看下去了,顫聲道:“聶重子,你這樣下去不行的。我送你去戒毒機構吧,好不好?”
聶重之抓住了她的,喘息著道:“不,我不去,我不去。璇璇,我不吸了,不吸了,我發誓我再也不碰那些東西了。你不要走,不要離開我。”
他的臉因痛苦而扭曲,可是眼神卻無比堅定。蔣正璇怔怔地望著他,這是再遇後,他第一次叫她“璇璇”。
聶重之低低地呢喃,如同夢中囈語道:“璇璇,你不要走,你不要走。我聽你話,我不吸了,我再也不碰那個東西了。只要你不走……只要你不走,我……”他沒有再說下去,彷彿有物體生生地硬在了他喉間,令他吐不出另外一半話語。
這一刻,蔣正璇只覺得自己的心痠軟得快要融化掉了。他再不是以前的聶重子了,過往那般霸道無賴的一個人,如今竟如同幼小的孩童般無助。
這一刻,蔣正璇竟一點兒也不想離開這個曾經讓她極度害怕厭惡,恨不得遠遠逃離,再不想見的人——聶重之!
很多年後,蔣正璇回憶往事,才知道她自那一刻開始,她便無法把他丟掉了,哪怕過往他對她百般無恥。可是她心疼他,她從未這般心疼過一個人,甚至是對葉英章也沒有。無論過往怎麼樣,從那一刻開始,他聶重之在世間對她蔣正璇而言,是獨一無二的。
聶重子的毒癮發作情況一直持續到了凌晨才漸漸緩和下來。
一個晚上下來,聶重之吐了很多次,估計連胃液都吐乾淨了,一定要吃點兒清淡的東西潤潤腸胃。
其實蔣正璇在紐約那幾年也學會了一些簡單的烹飪,比如最簡單的熬白粥、蛋炒飯之類的。在國外的留學生,十個裡頭八個都會這些。
昨天去超市的時候,匆匆忙忙地,沒有想到要買米。所謂巧婦都難為無米之炊,蔣正璇只好上街去買。附近的道路她也不是太熟,只知道咖啡店那條街上是沒有早餐的,於是照著反方向走了好長一段路,才在一家乾淨小店裡買到自己覺得還OK的白粥、豆漿、油條、饅頭和小菜。
考慮到聶重子的腸胃估計得好好養一段時間,蔣正璇在路過街邊超市的時候,採購了一些小米和麵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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