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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們將這些貨物交割了,把北方那些北佬答應我們的貨色裝上船,自然要到南京去的。要不然,福建那麼窮,我們怎麼把這些貨物換成錢?”
“我們可以去日本啊!順便看看舅舅他們!”
雖然已經考試成為了貢生,但是鄭森卻有些讀書多了的呆氣。鄭芝虎也只能暗自搖頭嘆息。
自從幕府平定了島津之亂後,日本國內日益穩定,各個大名之間也沒有了爭雄天下的想法,只要能夠將家族基業傳承下去就是了。一時間日本竟然有了幾分太平年月的味道。
而這種多少年來眾人夢寐以求的事情就這樣來了,不由得令德川家欣喜若狂。明裡暗裡的感謝南粵軍的法令不斷的出臺。
而鄭家在日本的貿易份額便越發的少了。
日前,有訊息從日本傳出,幕府準備重新實行鎖國令,只准許南粵軍船隻進入日本貿易。
這樣一來,北方的貿易線路對鄭家來說便顯得更加重要。
這百餘條船上運載著十餘萬石上好的粳米,對於鄭家來說無疑是一次試水,準備將這些粳米運到覺華島附近交割。
為了這樁關乎整個團體能夠順利生存下去的生意能夠順利完成,鄭芝龍特意將手下那些頭上有著副將、參將、遊擊、守備各種官銜的大小船主們召集到一處,議事!
想想崇禎十一年來的這些事情,船主們分成了幾派意見,一派認為,天高皇帝遠,咱們又是在海上,任誰也管不著。一派則是擔心會被南粵軍南下的水師迎頭撞上,壞了兩家的和氣,最好是提前給時下在廣州的南粵軍幾位將領打個招呼。這派人以施大宣、施郎父子為首,而另一派則是主張悄悄的去,悄悄的回,悶聲發大財就是了。
但是想想如今中原腹地的局勢,鄭芝龍還是咬牙下了狠心。
七月十七日,良玉率軍追獻忠,逾房縣八十里,被張獻忠設伏圍困。左軍遠道奔襲,兵乏食,前鋒將羅岱被俘,良玉大敗奔還,軍符印信盡失,棄軍資千萬餘,士卒死者萬人。帝聞之大驚,八月二十七日,特旨命嗣昌督師,賜尚方劍,以便宜誅賞。九月初一,帝召嗣昌於平臺。嗣昌言,臣朝受命夕起行。二月,賜白金百、賞功銀四萬,銀牌千五百等。嗣昌條七條以獻,悉準。四日,召見賜宴。越二日,嗣昌陛辭。二十九日,抵襄陽。十月初一日,嗣昌於襄陽大誓三軍。進剿農民軍。時明軍諸將積驕玩。無鬥志,嗣昌鞭副將、斬監軍僉事、劾逮湖廣巡撫方孔炤。整飭軍紀。
“趁著各處都在剿流賊,皇帝老子的注意力都在張獻忠楊嗣昌等人身上,咱們就只管去!”
“就是!山西的幾位掌櫃的可是說了,為了接應咱們這些糧食。北面的買主準備出動軍隊去攻打寧遠,吸引那裡的官軍水師注意力。給咱們騰出空當來!”
於是,鄭芝龍除了出動了手中近百條大福船和大青頭之外,還咬牙將在料羅灣海戰後開始仿製的荷蘭紅毛夷人的幾艘軟帆船抽出了三條來作為船隊的加強力量,利用他們速度上的優勢,為船隊的前後左右提供哨探。
派了手下最能打得弟弟芝虎和長子鄭森一道北上,一個是最能打的弟弟。一個是年紀已經長成,需要歷練一番的長子。
而施郎也因為從南粵軍水師學堂學成回來,被鄭芝龍很大方的安排到了船隊之中,帶著家中的一條沙船加入到北上的行列中。
“二爺。前鋒哨船打來旗語,再往前就是銅鑼島,日落之前船隊應該可以抵達普陀,問我們要不要在普陀補充淡水,休整一番?若是需要,他們便先行到普陀區安頓一番。”
“也好,告訴各船,掛滿帆,今日晚間便在普陀打尖休息!”
鄭森聽了二叔的命令,連忙放下碗轉過身來向著艙外艦首方向望去,只見海面上海鳥起落翱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