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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願如福松所言。”
但是,當一輪紅日從東面的海平線下一躍而出,帶著懶洋洋的味道將橘紅色的光芒投向海面,將船隊的旗幟、桅杆、風帆、火炮,還有在甲板上活動的人們,都染上了一層橘紅色。
鄭芝龍座艦桅杆上的水手。從腰間取下水壺,珍惜無比的開啟壺嘴,小口的啜飲了一口裡面的燒酒,用烈酒帶給他的熱量來驅走渾身滲透進骨頭縫裡的寒氣。
他在桅杆上呆了一個時辰。感覺渾身都已經被海面上的寒風凍得失去了知覺。
一口燒酒下肚,立刻讓他的喉嚨有了感覺,如同火燒一般的感覺。跟著,隨著而來的,便是他的食道和腸胃,都有一種烈火在燃燒的燒灼感。這感覺被血液向四肢擴散,讓他感覺得舒服了不少。
“丟那馬!十冬臘月的天氣,讓老子在桅杆上瞭望,什麼好差事!”他口中罵了一句,這裡不會擔心被人聽到。突然,他似乎發現了些什麼,就在船舷的右側遙遠的海平面上,彷彿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
他揉揉自己的眼睛,將凍得冰冷的望遠鏡舉到眼前。
鏡頭裡,幾乎是從海平面下一躍而出,十餘艘艦船飛快的由南面向正在自西向東行進的鄭氏水師船隊疾馳而來。為首的旗艦高高的桅杆頂上,一面黑色和紅色金色等幾種顏色交織在一起的軍旗,一面正在傲雪怒放的梅花旗,被狂暴的北風展得彷彿剛剛熨燙過一般。
“敵襲!”水手彷彿全身都被丟進了冰冷的海水之中,過了似乎一百年那麼久,他才用盡了幾乎全部的力氣大聲吼出了這兩個簡單的字。右手拼命的敲動著報警的銅鐘。
“緋翅虎來了!”
“緋翅虎來了!”
“船隊右側!緋翅虎!”
驚恐的訊息如同瘟疫一樣迅速在船隊中傳播開來。剛剛從昨夜的驚慌失措和勞神辛苦之中稍稍緩解過來的人們,丟下手中的飯碗,將熱粥潑灑的甲板上到處都是。
沒錯。追擊上來的正是被鄭家水手們送了個外號“緋翅虎”的李華梅。
這支由六艘疾風艦和傲梅號,以及由李華宇率領的八艘臺灣水手營裝備的擁有二十四門炮的巡哨船組成的追擊艦隊,在得知鄭氏水師連夜撤退(逃走?)的訊息後便從廣澳灣出動將南澳島的施郎遠遠的丟在身後,只管追擊鄭芝龍而來。
“打訊號,問問大姐,我們船上的火箭什麼時候可以發射?”
在自己的座艦上,已經不是第一次帶著水師出動作戰的李華宇,舉著望遠鏡看著遠處已經可以分辨清楚船隊輪廓,隱約可以看見桅杆數量的那支龐大而又混雜的船隊。
鄭家水師這樣混亂而又擁擠的行軍隊形,對於船上裝備了火箭發射架的輕便巡哨船來說,簡直就是一頓美味大餐。
有了火燒鹿兒島城的經驗,李華宇對如何集中使用火箭這種喪盡天良沒人性的武器,已經是頗有心得。在他的眼中,那些惶惶如喪家之犬的船隻,不過是一堆漂浮在海面上的木板罷了,堆積在那裡,就等著他把火箭丟上去。然後,起火、燃燒。
“告訴兄弟們,這次是考驗你們本事的時候了!都把真本事給老子拿出來!”
在臺灣當了這段時間的指揮使,說話辦事都有了很大的變化,頗有些雷厲風行的感覺。
火箭,第一次大規模用於實戰,那還是用於呂宋的西班牙人,對這些打算違背國際貿易原則的紳士們用火箭給他們在海上和陸地上上了一課!之後便是對付南阮的船隊,結果。一把火燒得這群猴子們焦頭爛額,燒得島津家望風拜服。不過,那次的火箭和之前的很多次用來攻打土人村寨的行動一樣,都是發射位置固定。打擊目標也相對固定。固定位置對固定靶位射擊。自然沒有什麼太多的技術要求。
不久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