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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等稱船料,估料定稅。”
作為執掌戶部相關檔案的審批頒佈權力業務的戶科給事中,熊汝霖說起鈔關的相關典章來如反掌觀紋一般,將鈔關之事娓娓道來。
“宣德時,設關地區以北運河沿線水路要衝為主,包括漷縣關(正統十一年移至河西務)、臨清關、濟寧關、徐州關、淮安關、揚州關(在今江蘇江都縣)、上新河關(在今南京)。景泰、成化年間,又在長江、淮水和江南運河沿線設定金沙洲關(在今湖北武昌西南)、九江關、正陽關(在今安徽壽縣)、滸墅關(又名蘇州關,在今蘇州滸關鎮)、北新關(在今浙江杭州)。鈔關幾經裁革,萬曆六年,尚存河西務、臨清、九江、滸墅、淮安、揚州、杭州七關;陛下登基後,又在蕪湖設立鈔關。”
“如今寧遠伯所奏,無非是在天津、登萊兩處再設兩處鈔關,因其主要收取過往進出海船之稅銀,故而名為海關。但萬變不離其宗,如何以往之鈔關皆歸於戶部,如今新設之海關卻要歸內監所管轄?寧遠伯此舉,竟有意要將陛下陷一個貪財好貨之名的險地!臣,彈劾寧遠伯!”
“臣,吳昌時亦有此意!”
“臣附議!”
“臣附議!”
一時間皇極殿內立刻出現了一邊倒的局面,群臣爭先恐後的跳出來附和熊汝霖的彈劾之舉,有那在殿外的翰林,更是急不可耐的找來筆墨開始在殿外廣場上開始草擬彈劾寧遠伯的奏疏。
轉眼間,寧遠伯李守漢便從大英雄大救星變成了過街老鼠,屬於人人得而誅之的那種亂臣賊子。
“陛下,臣有話要說!”
一個聲音在一片口誅筆伐聲中顯得極為不和諧。
“臣想請問列位同僚,方才口口聲聲所說各處鈔關,不知各處鈔關歷年稅收額度多少?可曾收繳入庫?”
“臣雖不才,卻也曾留心過歷年來的各種典籍公文存檔。成化十六年,各鈔關歲收鈔兩千四百萬貫。當銀十二萬兩。嘉靖至萬曆初,歲收銀大體維持在二十三萬兩左右。神宗顯皇帝加意整頓,又有江陵相公所遺留之考成制度,各處鈔關稅收大幅度上升,至二十五年上升為三十三萬五千五百兩。天啟元年又猛增至五十二萬兩,是萬曆二十五年前的兩倍。”
“陛下登基之初,江南各處可收繳茶稅達六十萬兩,如今茶稅多少?崇禎十年,僅浙江一省茶稅就從萬曆、天啟年間地二十萬兩白銀降低到每年十二兩白銀!十二兩!爾等說,這許多的茶稅都到了哪裡去了?如今各處鈔關上每年可以收繳入庫稅銀多少?若是有這六十萬兩茶稅和五十萬兩鈔關船稅在。陛下。何懼內地流寇和遼東建奴?……
那聲音抑揚頓挫鏗鏘有力,聽得守漢也是有些心驚肉跳,若是說起很多大明朝的稅收,比如說鹽稅。偷漏流失的很大一部分。便是他大肆向內地批發走私精鹽所致。不過。如今站立在朝堂上的袞袞諸公又有哪位敢於站出來拍著胸脯說,我和鹽稅沒有關係?
按明代的綱鹽制規定,持有鹽引的商人按地區分為10個綱。每綱鹽引為20萬引,每引折鹽300斤,或銀六錢四厘,稱為“窩本”,另稅銀三兩,公使(運輸)銀三兩。每年鹽產量是6億斤,當時一斤摺合現在596克,總量相當於現在的6。72億斤,而洪武、萬曆時期的官方統計,人口為6000萬,可是鹽稅收入是多少呢?
按照綱鹽制的規定明朝朝庭的鹽稅收入每引得銀6兩6錢4分,應得白銀1328萬兩白銀!但實際上最多時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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