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挫,較之日前奴酋阿巴泰匪部竄擾京畿之時價格下跌了將近一成半。許多小商號的掌櫃說,寧遠伯來了,少不得這股建奴又是要身死兵敗,而且南方海路暢通,從天津來的南方漕米會源源不斷的到京城,這個時候還囤積,不是找死是什麼?索性趕快打包賣了。有的精明的商號還在門口寫著本店收通寶字樣以招攬生意。”
一個寧遠伯入京的訊息便可以左右京城人心物價,如此的實力、威力,便是他這個大明天子也是想都不敢想。
“皇爺。微臣手下也曾聽說,京城之中的諸多勳貴大臣正準備聯名公請寧遠伯,其中似乎有些原委。”
“他們打算做什麼?!同外臣交往密切,他們就不怕朕的王法嗎?就不懼怕祖宗制度嗎?”
“奴婢們在各位勳貴大人府上埋伏的眼線探知,似乎京城之中的列位爵爺,很是羨慕留都的各位爵爺,能夠和寧遠伯一道大作生意,所以,他們推周國丈為首,打算也同寧遠伯做些生意……”
“嘩啦!”
有些慍怒的崇禎將桌案上的硃砂、筆硯、奏疏等物都推倒在地。臉上泛起一抹病態的潮紅色。
之所以有這樣的表現。完全是因為從御史們那裡來的一道奏疏。
出乎意料的,這道奏疏並沒有彈劾寧遠伯,而是很仔細的從用兵、錢糧,屬地、用人等諸多方面做了一個詳細的分析。
“如今朝廷所恃之兵者。無非南粵軍與遼東軍也!其能戰、敢戰者。南粵軍勝於遼東軍數籌。然遼東軍馬雖不如南粵軍能戰,但皆為朝廷經制之兵。南粵軍則皆為寧遠伯之私兵。兵士所領之餉銀,所用之器械。皆寧遠伯之家財所出。所奉之軍令,所受之差使,皆寧遠伯所出,兵士只知有寧遠伯。”
“今日朝廷所開支用度,軍餉民食大抵皆出自寧遠伯所奉。若有一日,寧遠伯所奉不能到,則我大明朝廷該當如何?”
“臣等亦曾聽聞,寧遠伯所轄之地,地方不下數萬裡,良田廣闊,沃野千里,一歲可以有數熟,人民皆可鼓腹而歌。如此之天府之國,為何不見寧遠伯上繳與朝廷?既然奉我大明朝廷號令,為何我朝廷不能遣官派吏,宣揚王化?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為何南中卻是別有一番天地?”
“寧遠伯既為我大明官員,深受皇恩,為何所部官職、軍制、稅制皆與我大明不類?是何居心?”
這份奏疏字字句句,猶如一把利劍直刺崇禎內心深處的病灶。
遼東軍只拿高額軍餉,打仗的本事卻是欠缺的很,這個,他可以忍。內地官軍,比如左良玉、賀人龍、劉澤清等輩殺良冒功,劫掠州縣,不聽軍令,他也可以忍。因為這些都只是疥癬之疾,不會威脅到他的皇帝寶座。
但是,御史們這份奏疏,卻直接指出了李守漢對於大明朝廷的危險其實遠勝於遼東反賊和內地流寇。
“其人,有堅船利炮,有雄師勁旅,為何不雙手奉與陛下以為安定四海之用?其人,府庫充盈,錢糧富足,為何不雙手奉與陛下,令大明百姓衣食豐足以感念陛下之恩德?”
“此上種種,足以見平日不臣之心!”
“朕又何嘗不知道重用寧遠伯的害處猶如飲鴆止渴抱薪救火?”
隨著王承恩的到來,駱養性等人如釋重負的退了出去,只留下幾個粗使小太監將暖閣內被崇禎扔的亂七八糟的各類物品打掃乾淨,之後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暖閣內只留下這對主僕密議。
“但是眼下朝廷既無錢糧又無可用之兵。你讓朕又該如何?”
“陛下,今日既然已經宣旨詔寧遠伯進宮奏對,何不讓他向皇爺您獻上方略,看看如何籌措錢糧?不論他提出什麼方略,一律拿到朝堂之上供群臣公議。”
這樣一來,那些視錢如命的文武大臣朝廷勳貴們,勢必會視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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