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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攪擾的天翻地覆的那支龍虎營是誰家的隊伍,只怕這兵馬翻上數倍都不止!”
因為孫傳庭是山西代州人。都是山西老鄉,大家和尚不親帽兒親。所以,這些商人說起這位鹹魚翻身的老鄉來,嘴上還是留了些情面的。
“我聽兵部職方司的郎中說,孫先生除了要練兩萬新兵,跟皇帝要百萬軍餉、軍械之外,要兩年的練兵時間外,更打算要將此時在山東的那一萬京營人馬撥歸他的麾下指揮。這皇帝能夠答應才怪!”
以孫傳庭的初衷,仍舊是當年他在陝西榆林起家練秦軍時的做法,在陝西練兵。以秦兵衛秦地,以秦地養秦兵,屯田治理。解決兵餉之難。
陝西自古便不缺少當兵吃糧的漢子,只在榆林、延綏等地,莫要說二萬兵馬,便是十萬人也是振臂一呼應者雲集。可是,無糧不聚兵,你讓孫傳庭上哪裡去找錢糧軍械來養這些兵馬二年時間?
何況,三邊、陝西還有賀人龍、高傑等桀驁不馴之輩,如果他這個總理手中無錢無糧無兵,哪個總兵會鳥一個空頭總理?
打那在山東歷練出來的京營人馬主意。也是沒奈何的情況下,孫傳庭出的下下策。不料想。還只是有些風聲放出來,朝中已是一片反對之聲。
“京營人馬乃是皇帝親軍。如何能夠浪擲?”
“朝廷好容易有一支軍馬歷練出來,打得遼賊也怕。如何能夠去陝西為他充當親兵?”
這其中不乏京營將士的勳貴老子們的聲音,本來嘛!咱兒子在山東跟著寧遠伯,大樹底下好乘涼,吃的好,用的好,打仗不費力,破賊發大財。憑什麼去陝西那窮地方喝風啃沙子,跟一群苦哈哈的流賊拼命?
“孫老倌兒的日子不好過呢!”
一個大掌櫃的磕磕風磨銅的菸袋鍋,將煙鍋裡的菸灰火星磕打出來:“他打算在陝西屯田,養兵,皇帝也答應他了。可是,這屯田的糧食、農具呢?他自己想辦法!”
“就是!當年盧象升盧大人在宣大屯田,也要比他如今的情勢好很多,何況當年寧遠伯還資助了盧建鬥那麼多的錢糧農具!”
“幾位大掌櫃,孫老倌兒如此缺錢少糧,朝廷又是急需錢糧,為啥不找寧遠伯想法子?各處的相與往來書信裡都說,寧遠伯轄區內錢糧廣有,連年豐收。”
“不止錢糧廣有,而且還大有幫助大明搞屯田的意思,結果孫大人倒是躍躍欲試,只可惜朝廷上下一片反對之聲。”
往常朝廷缺少了錢糧器械,少不得崇禎會溫言下旨來找守漢,請他暫且調撥一些以供軍需。可是,自從當日守漢上了實行新政的奏本之後,整個朝廷對他的態度悄悄起了變化,往日裡門庭若市,漸漸變得敬鬼神而遠之。
“沒有寧遠伯的錢糧器械,我看這二萬新軍的糧餉上哪裡籌措!難道要皇帝老子自己掏腰包不成?”
“就是!寧遠伯他老人家不知道受了什麼人的蠱惑,好死不死的上那份奏本,搞什麼一體當差一體納糧。原本朝野上下都當他老人家是大明朝的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如今可倒好,從吊命的人參湯,變成了潘金蓮的藥湯了!”
一句話說得實在處。
如今守漢的地位頗為尷尬,他上了那份建議皇帝在大明各地,哪怕是在陝西、京畿、山東、河南、登萊、薊門等處先行搞起官紳一體當差納糧的題本,將他徹底的推向了官紳的對立面。
這個制度和之前提出的交錢糧用銀元,火耗歸公還不同。用銀元交錢糧,各地官員皂隸屬員還可以上下其手,商人們可以低買高賣,大家照樣發財大大地。可是這一體當差納糧的事情。可就是剝奪了大家的體面了。
這樣一來,守漢在朝野上下,當然便成了潘金蓮手裡那碗給武大郎的藥湯。吃也是死,不吃也是死!
可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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