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嬗司退位後不久,有傳聞說她獨與魑離帝君廝守,致使陵雲帝君心灰意冷,故而遠赴西山,落髮大梵寺,遁入空門。
大戰太古惡妖時,陵雲帝君追殺紫角七爪玄龍,身受重傷。素衣宮宮主以身作盾,為他擋下玄龍的最後一擊,魂飛魄散。後來,有一萬年龜妖對人說它親眼目睹當日嬗司娘娘趕至溯凌山,先為魑離帝君療傷,陵雲帝君由始至終閉目不語,任由血浸衣,其情其景,當真是情何以堪……
因此,後人大多認為陵雲帝君其實是為情出家,只不過到底無真憑實據,亦不敢一口斷言,生恐出言不遜,得罪帝君。
釋寒石自小熟讀經史,亦覺後者說法較為可信些,但對師祖而言,終歸是不大光彩,加上平日裡見師祖清渺出塵,何曾有為情所困之象,因此更願相信史家之言。
顏初靜看著小和尚稚嫩稍褪,稜角微現的臉龐露出那傻得可愛的表情,緩緩笑道:“當世人不知此事不足為奇,你是他的徒孫,不會不知吧?”
可憐釋寒石被她這麼故意一激,一時間不知如何說好,薄嫩如豆腐的臉皮竟微微漲紅,垂下腦袋,小聲說道:“小僧只知師祖佛法無邊,道心自然……”
吸點血
幸王登基之後,下旨取消鳳京的宵禁,兵部為此加派了上千名士兵巡夜,許多商家也極力延長營業時間,以致於每每到了深夜,京城裡的大街小巷多半仍是燈火通明,旗幡搖曳,車水馬龍,熱鬧非凡。
夜幕下的皇城遠離喧囂,安靜異常,在一片碧瓦朱牆間,有一座高達六層的尖頂建築,白玉石砌成的厚牆,門窗皆以黑楊木為原料,附刻各種天物文符而成,整體巍峨肅穆,正門上的巨幅玉匾閃爍著熠熠星光般的三個古體大字——
天命殿。
亥時,月色正清,老祭司與幾位侍從已然入睡。天命殿內一片漆黑,唯有頂層之上的問天杖瑩瑩生光。
天命神官盤腿坐在頂層中央。
刻滿西方星圖的地板鑲嵌著四十九塊靈石,象徵七宿星斗。一縷縷薄如水霧的靈氣不斷地自靈石中溢位,沿著星圖的紋路飄動,隱隱形成白虎之象。
忽然,星圖上空蕩漾起一陣水紋似的微微波動,一個修長人影緩緩地踏出虛空,廣袖僧袍在夜風中輕輕翩躚著雪色逸影。
“堇衡,神器護國,你棄之不顧,有何緣由?”陵雲雖然凌空責問,但目光清和,似無怪罪之意。
堇衡乃是天命神官的道號,等閒之輩不敢直呼,起碼也得尊稱他一聲真人,只不過昔年他曾在天霧山旁聽嬗司講道,後來又得她授予仙階法寶問天杖,而陵雲身為嬗司的帝君,身份尊貴,修為又強他甚多,因此,當他聽到陵雲的問話,立即翩然起身,行禮道:“貧道只是奉命行事,還請帝君見諒。”
陵雲凝眸道:“你奉何人之命?”
天命神官遲疑了一下,轉身朝北方深深一拜,而後抬頭對陵雲說了四個字,太黎神宮。陵雲面色微變,沉吟半晌,亦不再多問,隱入虛空,轉道向北。
五日後,陵雲返回南海。顏初靜自他口中得知大小火已深入神壇之底,去向不明,惟有聽其勸解,靜下心來修煉,待神宮開啟後,再進去探尋他們的下落。
經過之前與天命神官的一戰,顏初靜清楚地意識到自己的不足。因為修煉時日短,且進階速度太快,對於各種基本或高階的法術的理解與運用都較為淺薄,所以與人對戰時,儘管真元充盈,卻未能充分發揮自身實力。
自此之後,每日裡,除了正午前後兩個時辰打坐吸收至陽之氣外,其餘時間,她皆用以練習法術,加深對鎮魂綾及飛劍的運用。
期間,連尊常常跑去當她的陪練。
小連湛通常呆在防護光罩裡睡覺,睡飽了就津津有味地看他們鬥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