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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五人當中,按說是韓熙載距離龍翔府最遠,而盧梓舟則就在府上,理該韓熙載最遲到來,然而事實上,卻是盧梓舟遲遲未到。
李煜皺眉道:“子遷,正光是否心中愧疚,故自覺無顏來見本王?”
譚照道:“主公傳喚,二哥又豈無應召之理?只是自從主公被金樓暗傷,險死還生,二哥終日自責不已,最後終於幽憤成疾。”
李煜大吃一驚,緊張之色流露言表,失聲道:“什麼!正光竟是病倒了?”
接著霍然起身道:“如此還要勞煩諸位在此稍等片刻,本王需先過去問候盧先生。”
就於此時,盧梓舟姍姍來遲,跪於門外,請罪道:“盧梓舟用人失當,錯信非人,以致使主公陷入萬劫不復之境地,實在愧對主公,幸好主公吉人天相,大難不死,否則盧梓舟萬死難辭其咎。今主公既已安然歸來,還請主公重罰屬下,以儆效尤,亦可令屬下良心可以稍安。”
盧梓舟說這番話的時候,意態堅決,大有一副李煜不答應,他就不起來的架勢。
李煜看著盧梓舟因為金樓一事,竟失去了往日的神色,彷彿數日間便蒼老了幾十年,心中大痛。
李煜攙扶起身子虛弱的盧梓舟,出人意表的道:“好!你既然甘願受罰,本王便依你所請。”
“謝主公。”盧梓舟說罷又要跪拜叩謝,李煜當然不準,硬是將他按到座位上去了。
李煜坐入主位之後,才裝腔作勢的道:“本王決定罰盧梓舟三日不得外出,這幾日更需安心喝藥靜養,待三日之後,盧梓舟必須還我一個健健康康的二弟。諸位以為本王如何處罰可還合理?”
譚照、孫菁等人聽此,才暗暗鬆了一口氣,齊聲道:“殿下英明。”
盧梓舟正要出言反對,李煜即一個手勢制止他說話,接著道:“若金樓一事,正光執意請罪受罰,則應先罰本王,因為先是有本王信任正光,然後才有正光信任金樓。歸根結底,本王才是真正的罪魁禍首,此事真要追究起責任來,本王當付首責。”
“我若果真處罰了你,豈非等於自暴其短,讓天下人都恥笑本王自作自受、沒有識人之明?如此後果,正光你可擔待得起?你若真是為本王著想,就應該快使自己康復起來,然後盡心盡力替本王物色大批人才,將功補過,如此才是計較。”
盧梓舟於是感激頓首,不再堅持。
第四十二章 從長計議(上)
李煜又稍微和孫菁等人寒暄了幾句,接著才鄭重其事的道:““言歸正傳,本王現在想知道在我昏迷期間,究竟還有何事情發生,我們就從三司推事那日說起,如何?金樓呢,他現在怎樣了?”
一提起金樓,盧梓舟又滿臉愧色的道:“當日經子遷於公堂外刻意提醒,金樓心中有鬼、以為暗度陳倉的計策被我們揭破,所以才倉促出手,偷襲主公。只是這似乎亦並非金樓本願,在主公受創之後,金樓亦自殺身亡了。”
李煜心中一凜,道:“金樓最後竟然選擇了自殺?照如此看來,他應該自從進入我龍翔府以來,就早已萌生死意,並不打算能夠活著離開了。”
孫菁卻反而讚道:“若是從武者的角度而言,其實我還真的挺佩服他,正所謂各為其主,事實上,金樓並沒有錯。史載‘要離之刺慶忌,蒼鷹擊於殿上’,其不亦謂金樓耶?”
李煜嘆道:“自古來,天理可測,而人性最難捉摸,金樓抑或真有其苦衷,不過如今此人既死,多說無益,坦白說,本王之所以問起金樓,亦並非是想追究什麼,此之謂生死各安天命,與人無尤。關於本王在公堂遇刺一事,且就此打住吧,我希望大家以後也不要再提。”
盧梓舟蒼白的臉上,卻忽然閃著智慧的神光,淡淡道:“此事卻還有下文,不容得盧某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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