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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連衣著開放的青樓女子亦可見一二,雖然還算不上是萬人空巷,但謂之門庭若市則並不為過了。
當然,駐足觀看的那些平民,卻都是身在數丈之外的,彷彿李煜以及其周圍的官員就和百姓之間隔著一道無形的牆,使得他們無法靠近,只得遠遠羨慕,看個熱鬧。
李煜感受到一些人士眼神中流露出的嫉妒與渴望,可算明白了為何有那麼多人恨不能生在帝王家了,因為單就表面的風光而言,確實是如天眷寵,無於比焉。
只是很多人不知道的是,身在福中,未必是福。尤其是在五代十國這樣的時代,綱常敗亂,目無法紀,君主為將臣謀害之事時有發生,上位者每日無不如履薄冰,每夜無不戰戰兢兢,更有甚者,惶惶不可終日,日子過得未必就比一般老百姓舒坦。而像李璟這樣,似乎能夠高枕無憂的君主,在五代以來,卻是少之又少的。
李煜熱情的應承著馮延巳、韓熙載、舒州刺史周弘祚等人的道賀,李從善此時卻已是反客為主了,幫著李煜招呼一任官員。
譚照則並不在此間,李煜甚至並沒有讓譚照一起出來接旨。皆因在他的勾畫中,盧梓舟、譚照是一明一暗的,這樣安排使得有些事情,辦起來會方便許多。
周弘祚剛到金陵不久,才從皇宮覲見出來,就被孫菁一道拉來了這裡。他本不喜歡李煜這般文縐縐的書生,即令對方是皇子,他也照樣不喜歡。今天若非看在孫菁面上,即便是請他,他也不願意來此。
周弘祚在孫菁的催促下,終於自報家門,勉為其難的朝李煜道了幾句賀語。
李煜聽到周弘祚上前來自稱“舒州刺史周弘祚”的時候,卻是為之一振。
周弘祚之名,他是這幾日才聽說的,但是其父周本,卻是五代難得的一代名將,力能獨格虎殺之,驍勇善戰,李煜早在以前就曾聽說過了;再有其兄長周鄴,曾事烈祖,典親軍,獨當一面,曾一人殺退數十敵。可見周弘祚之父兄,都是勇冠三軍的猛將,武功蓋世,可嘆的是此二人俱已卒於烈祖時期,周弘祚遂成了“周氏三雄”中碩果僅存的一人。
當初周本病逝的時候,烈祖李昪曾為之廢朝三日,諡恭烈。須知前唐朝皇帝曾為汾陽王郭子儀廢朝五日,今烈祖此舉,等若將周本的身價與郭子儀並論,可謂殊榮極矣。
亦由此,周本長子周鄴,次子周弘祚難免性情狂傲、暴戾飛揚,然烈祖以周本故,每優容之。
當李煜掀下牌匾上的紅幕,正要請諸位官員入府的時候,周弘祚身側的一名美少年卻忽然出聲道:“聽聞安定公前幾日曾在天香閣快活,以‘李煜’這個化名題了《破陣子》一詞,當真意氣飛揚,然以我觀歷來安定公之詞,俱是聲情靡麗之作,故心中有疑惑,還請安定公為我解之。”
此人聲音清銳不失宏亮,全場清晰可見,於是周圍開始冷靜下來。
李煜啞然失笑道:“這位兄弟有什麼話,不妨直言。”
那名少年於是鼓起勇氣,嚷道:“我懷疑《破陣子》恐非殿下親作!”
包括李煜在內,眾人無不愕然。想不到區區周弘祚身邊的一個隨從,竟敢說出這等狂傲的話來。
李煜開始暗暗的端詳著這位隨從,見他長得清秀俊美,一幅有恃無恐的神態,周弘祚對他更是庇護有嘉,不忍責備,腦海中不禁很惡寒的迸出一個十分惡寒的念頭來,這傢伙,該不會是周弘祚的臠童吧?即是東方不敗的楊蓮亭。
李煜給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嘴上卻笑臉相迎,道:“還不知這位兄弟如何稱呼?”
那少年也不客氣,道:“本人孫青,和漢武帝時候的衛青是同一個名字。殿下還未為我解答疑問哩!”
李煜心平氣和的道:“《破陣子》確實是我一時之作,本公自以人格作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