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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o;
&ldo;才不是。&rdo;她說得斬釘截鐵。&rdo;是他自己要去的。&rdo;她又加上一句:&ldo;如果你不相信巧合,那你大概也不怎麼相信有偶發事件這種事‐我是說在你的世界裡。&rdo;
&ldo;現在不是在談&l;我的&r;世界。我對你剛提到的冥冥中註定的事有興趣。說來聽聽吧!&rdo;
她遲疑著:
&ldo;我不知道你要我告訴你什麼。&rdo;
&ldo;所有讓事情演變成這般田地的來龍去脈。&rdo;
&ldo;你真的很把它當一回事,對不對?&rdo;
我聽得出她聲音裡的一絲驚訝。
&ldo;對&rdo;
&ldo;我也很當真。再怎麼說,這畢竟是我的人生,而且就要支離破碎了。可是真要我去解釋,我又不知道從何說起。&rdo;
&ldo;就片片段段的說吧!其實剛才已經起了頭,談到你婆婆。她有什麼好憂傷的?&rdo;
&ldo;她愈來愈老了。&rdo;
&ldo;我也一樣啊,可是我並不憂傷。&rdo;
&ldo;真的嗎?反正,對女人來說不一樣。&rdo;
&ldo;你公公不也同樣愈來愈老?&rdo;
&ldo;我公公已經不在了,他好些年前就跟另外一個女人跑了。史丹好像步上了他老爸的後塵。&rdo;
&ldo;他爸爸跑掉的時候他幾歲?&rdo;
&ldo;十一二歲吧。史丹從來不提這件事,可是這是他童年時期的大事。每次我在責難他的時候都必須提醒自己這一點。他爸爸離開的時候,我想他比他媽媽更難過。&rdo;
&ldo;如果他從來不提,你又怎麼知道這件事?&rdo;
&ldo;你這問題問得真好。&rdo;
&ldo;那就給我個好答案。&rdo;
她慢慢思索。我看不到她的臉,可是我用眼角餘光瞥到,坐在我身旁的她,兩手放在膝上,頭對著張開的雙手彎得低低的,好像正在努力開啟一個結,或是解開一團線球。
&ldo;我先生已經找他爸爸好一陣子,&rdo;她說。她慢慢接近崩潰了,或許是我把他弄成這樣子的。&ldo;他一直在找他爸爸,希望找到以後能讓他恢復正常。&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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