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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就靠主子賞一口飯吃……”
先前那中年漢子看笑話似的嘖嘖了幾聲,帶著些幸災樂禍的看著高伯。
高伯本就性子陰沉,不愛跟人打交道,被念得煩了,只好道:“我帶著房契來的呢!”
那中年漢子一噎。被自己口水嗆了一下。
劉管事則依舊喋喋不休:“今年虧了不少吧?可那鋪子莊子都是主子們賞給我們管的,帶房契來有什麼用!我看你穿得人五人六的,想來底子還不錯。趕緊自己填補一些,明年再好好計較……”
高伯真的沒有見過這麼能唸叨的人,當下臉色黑沉得能滴出墨汁來,語氣也帶了些不耐煩:“不勞費心。我前兩天拿鋪子裡的盈利新買來一家鋪子。”
那劉管事還想再說。一直看笑話的中年男子卻是臉色一變,拉了拉劉管事的衣袖,制止了劉管事。就在這時,一個打扮得體,眉眼生得俊俏得很的丫鬟忽然來了,在管事中掃了一圈,走到高伯面前,怯怯道:“高管事。小姐請您進去。”
等人走了,那劉管事才詫異的看向中年男子:“他怎麼走了?還不到老夫人查賬的時候啊!”
那中年男子一臉苦相:“我糊塗了。你怎麼比我還糊塗!剛剛那人,恐怕是四老爺身邊那個姓高的,後來被趕出了徐家,二小姐心地善良,憐他一個親人也沒有,便收留他在打馬街管一家筆墨鋪子。”
“喝!”劉管事嚇了一跳,“竟是他!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中年男子虎著一張臉不說話了。
對於高伯,大家都有所耳聞,因為對他的性子和所作所為有所耳聞,所以大家對他都忌憚得很。中年男子現在對自己剛剛的不慎重後悔得不行。
好在,現在高伯只是徐二小姐嫁妝鋪子裡的一個小管事,他也用不著太害怕。
高伯把一車的小玩意兒都拉到了風和院,徐其容聽說高伯來了,早就帶著秋濃跟虞夏來風和院等著了。徐其錦和徐其容兩姐妹瞪著一車子的五顏六色發呆。
高伯語氣生硬的跟兩位小主子請安,然後道:“這些東西,給兩位小主子玩。”
見徐其錦和徐其容都愣在那裡,高伯又想起外面那兩個管事說這些東西太過廉價的話來,便以為徐其錦和徐其容這是嫌棄了,忙從袖子裡掏出一沓紙來,雙手呈給虞秋,道:“小人前日把挨著知雅軒的那家玉料鋪子簽了下來,這是房契和文書。”
想要買玉料鋪子的事情,高伯之前帶信進來說過,徐其錦也是同意了的,所以並沒有很吃驚。也沒有伸手去接虞秋手裡的房契和文書,反而指著一板車的小孩子玩意兒問高伯:“這些東西,都是你買的?”
高伯一頓,有些尷尬的點頭。買這些的時候,那些老闆們有膽子大的,都跟他打聽他到底有幾個小孩子,居然一下子買這麼多亂七八糟的小玩意兒。
徐其錦哭笑不得,道:“未免也太多了,我和容姐兒哪裡玩得了!再說……再說我也不玩撥浪鼓這種東西了。”
徐其容心裡附和,雖然這些東西平常,但要買這麼多不同樣的,只怕費了一番功夫!
高伯一本正經道:“那是給五小姐玩的。”
徐其容瞪大了眼睛,她也不玩撥浪鼓了啊!
高伯接著道:“二小姐去了裕王府,五小姐若是無聊,也可以拿這些打發打發時間。”說著說著,語氣就軟了幾分。說到底,徐其容不能說話,所以整日把自己“關”在風波樓,他這個做下人的都有些心疼了。
到底是高伯的心意,徐其錦和徐其容還是把那一板車的小東西收下了,等兩姐妹答應收下以後,高伯才尷尬的解釋:“鋪子裡可以挪動的銀錢,小人都用來盤下隔壁的玉料鋪子了,只能送小姐們這些不值錢的東西。等明年,明年小人一定拉著最好的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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