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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姑娘一見是我,都客氣地打了聲招呼:“流玉姑娘。”我勾唇向她們點頭。便有看向了簾幕後的男子。
隱隱約約,卻又覺得十分熟悉。好像,在哪裡見過。只是,一時有些想不起來。
“你們都先下去吧。流玉姑娘,留下。”只見他放下了酒杯,淡淡地說。其他女子彎腰行禮,退了出去。我卻不敢有所動作,只是看著簾幕後的男子,想看出個所以然來,只是這聲音,有些熟悉。
見他站了起來,我感覺到一股壓人的凌然之氣,後退了一步,他緩緩地走出簾幕,那紗幔一點點捲開,他也漸漸地顯現出來。而我,卻著實吃了一驚。
顛倒眾生,明眸善睞,輕雲出岫,眉目如畫,翩若驚鴻,婉若游龍。
這便是我那日第一次看見他時想到的詩吧,而此刻,他額前的碎髮被紮了起來,顯得柔和而又帶著點陽剛,總之,他的身上,有種說不出來的氣質,卻是讓人一下子就能驚豔的人。尤其是他的眼睛,如今看來,卻是帶著些微的淡紅,以致讓整個人看上去,妖嬈不已,竟是連女子都比不上分毫,卻偏偏是如此的難以琢磨,我一點都猜不透他的心思,這人,也是個極其厲害的人。
我掩去眼中的打量之色,對他行了個禮:“蕭將軍,又見面了。”他笑了起來,上前,湊近看著我,我有些驚嚇,又後退了一步,卻不知被什麼擋住了,整個人都要向後倒去,腰間一緊,整個人被他抱在懷裡,我倒吸一口涼氣,有些慌亂,手擋在他的胸前,他離我很近,帶著揶揄的笑意,我的臉不爭氣地紅了起來,輕聲說:“將軍,你先放開我。”他臉色複雜,抿了抿唇:“若是我放開了你,你又站不穩怎麼辦?”那樣子,還真是全心為我考慮,我有些氣結,推開他,站穩,整理了一下有些飄亂的頭髮,謙和地對他道歉,揮了揮袖子,他的表情值得思考:“姑娘,那日,你可不似今天這般,畏縮。”我知道他是怪我不夠灑脫,面對這種身份的他就好像是跟別人一般,不夠直爽,也是,他早就習慣了別人的奉承與承讓,可能早就厭煩了吧,在軍營裡,恐怕都喜歡灑脫的人吧。這樣一下子,我倒是呼了一口氣,也不再如此退縮,走到他面前,盤腿坐了下去,他坐在我對面,只是細細地打量我,我洗了洗鼻子:“將軍,你大人有大量,不能怪流玉如此,只是你在此實在是貴客,且掌握著我的生死,我怎麼可以大意。”他噗地笑了,口中的茶水差點全數噴出來,我趕緊拿出準備的絲絹替他擦嘴邊的水滴,他卻抓住了我的手:“流玉姑娘,還會在乎生死這種東西?”你這不是廢話嗎?你當然不怕,一身武功,誰敢靠近你分毫。“自然,我可不比那些瀟灑之人,江湖兒女打打殺殺,生死置之度外,我只是個再平常不過的女子,自然是怕的。”手中的絲絹被他抽去,他的手一個用力,只覺得一股引力直將我向前推,我跌坐在他的懷裡,他緊緊地摟著我,我掙扎不過,也只好隨他的意,不想惹怒他。“繼續說下去。”他的下巴擱在我的頭上,不停地摩挲,我有些不自然,除了絃歌,沒有第二個人會這樣對我,可是,我又不敢對他做什麼,不然,這易月閣和易娘,不都被我害了麼。我乾笑一聲:“流玉還未遇到自己命定之人,如果就這麼死了,豈不是可惜,且流玉還有很多事沒有做,又怎麼可以死?大好江山,若是就這麼去了,豈不是太可惜了?”他停下了動作,一隻手擒住我的下巴,將我的頭對著他,我望進他似笑非笑的眼眸,只覺得是一泉望不見底的深淵,“這倒是個好理由。”我驚慌於他的動作,只想快點脫離,察覺到我的抵抗,他的表情有些冰冷,眼眸也不似剛才的溫和:“若是我現在便將你贖身,你可願意跟我?”“不願意。”還未經思考,便脫口而出,絃歌,此生,我定不會負你。
“你就不怕我會殺了你?”他放下挾住我的手,將面前的桌子向旁邊推了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