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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犬隻嗷嗷叫著,可冷過了數個寒夜,卻沒有呼喚來那該專屬孃親呵護的溫暖到來。
冰冷的天沒讓他死絕,倒是讓他鍛鍊成今日一身強健的體魄,甚且修練成現在的模樣,可算是不幸中之幸。
而那性子強如長了刺的鄂多海,原來和他一樣啊。
“其實多海她不是沒爹孃的孩子,她一直都有……”聽到他說的,鄂嬤嬤原似乎想反駁什麼,但說了幾字就又打住,末尾,只得唇角一抹無力的勾笑,為怕顯得怪異,所以她回過神便又將話轉了向。“喔,咱家的狗就在您初來的那一天,跑掉了。”
“嬤嬤,那狗不是跑掉了,而是……”才要脫口說出,嘴巴立即自打了個結,因為他想起鄂多海對他的威脅,那對他而言像螻蟮推石般的可笑威脅。
明明心痛至極,又在乎得要命,嘴上和臉上偏偏裝作一副不在乎、無感的模樣,難道人都是這樣的嗎?表裡不一。
然而,真正的她,個性又是如何的呢?他看住床上那張眼兒緊閉、眉頭緊皺的臉蛋。
第4章(1)
更新時間:2015…11…20 12:00:03 字數:2432
隔天日頭升上來不久,鄂多海就從睡夢中醒來。她從床上坐起,感覺到了身子比平常沉重些,手上包裹著一層傷布,因而無從知曉那被迴旋刀劃中的口子狀況如何;她隨意擺動了下,筋骨皮肉沒甚麼痛感,心想應是已無礙。
“嬤嬤,我睡多久了?”正當她要下床,鄂嬤嬤剛好走了進來。她回想起的最後印象,是她渾身無力倒在上山的小徑邊。
“沒多久,就兩天。”
“兩天?”這比她有一回跌入山溝,撐著一口氣爬上來,頭破血流,腳骨斷,手筋裂,敷上傷藥睡了整整五天才好全,要來得輕微多了。
而她這受了傷的身體卻能自愈的秘密,除了小時候還跟她玩在一塊兒,眼下大概已忘得一乾二淨的村內小孩之外,便只有她和嬤嬤知道。
那次,也就是第一回發現自己異於常人時,當時的她才四歲;那時她身上被銳石劃破一道口子,卻在半刻鐘內收血合肉,半天不見痕,那些一起玩耍的孩兒自然都被嚇跑了,只剩嬤嬤用一臉複雜的表情,心疼地摸著她的頭,對她說了一些話。
她說,那是老天爺想讓她活久些、活得舒坦些,所以受了傷都會很快痊癒,且不見疤。
當嬤嬤對年幼不懂事的她如此解釋,她還當真以為自己是天賦異稟、得天獨厚;不過待她逐漸成長,有機會和村人接觸之後,也才慢慢了解,她那自愈的本事且比常人更慢顯老的事實並非異稟,而是異類,是非常人才會有的。
嬤嬤,我真的不是妖怪嗎?
你是人,貨真價實的人,只是稍微有些不一樣,這個嬤嬤拿命跟你保證。
姑且不論嬤嬤的篤定從何而來,但這輩子疼她惜她的也唯有嬤嬤一個,所以她說她是什麼,她就是什麼了,其它人的看法壓根不重要。
“你是中了屍僵草的毒。聽遙青說,是在樹林裡被獵網的繩子劃傷的,還好我這裡有藥,要不然可怎辦?”嬤嬤說。
遙青?怎她才睡了兩天,嬤嬤居然就和那男人關係“猛進”了?都直接喊起名兒來了。
“他人呢?”鄂多海問話的同時,抑不住地探頭就往外頭瞧。
她倒下之後,是薩遙青將她帶回來的,她隱約記起他揹著她,她的臉枕著他厚實溫暖後背的感覺。
他跑得飛快,就算是揹負著她,腳步卻似完全不受影響。
在他背上的她,半昏半醒,只聽到風聲咻咻,還看到一棵棵樹疾速朝後退去,就那一瞬間,她甚至有種像飛起來的感覺。
簡直健步如飛。背了個人走崎嶇山路卻似如履平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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