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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徐浩東的內心還是掂記著錢的,一分錢能難到英雄漢,工資單也曾是市委書記每個月月頭的牽掛和期盼。
雲嶺市的發薪規定有別於其他地方,市級領導每月一日發薪,機關與部門和單位每月二日三日發薪,各鄉鎮街道每月四日五日發薪,其他事業單位每月六日七日發薪,雷打不動,逢節日也不拖,十二年來從未有過變動。
“老李,是不是搞錯了,我在海州市政協上班的三年裡,每月的工資條上,從來沒有超過九千元的。可是,你這工資條上寫著一萬兩千三百多元,這還是稅後費後的純收入,我真有這麼多嗎?”
徐浩東看著李子健遞給他的工資條,不敢相信一下子會多了這麼多錢。
“浩東書記,這麼說吧,一個不管事的正處級調研員,是無法與一個管很多事的正處級市委書記相提並論的。與以前相比,你的工資條上多了三項收入,一是車補,二是職務工資,三是績效工資。當然,你要是嫌錢多了,可以勻一點給我和宜生,要不請我倆搓一頓也行。”
“敢打領導的土豪,你想得倒美。”徐浩東笑了笑,長舒了一口氣,小心地收起工資條放到了抽屜裡,“不瞞你們兩個,前不久我還在溫飽線上掙扎,現在算是進入了小康狀態,這是我個人生活狀態的最大變化。”
說著,徐浩東拿過紙和筆,寫了兩個銀行帳號,確認一遍後,分別在這兩個銀行帳號後面各寫了一個名字,及六千和兩千兩個數字。寫好以後,連同銀行存摺一起交給了李子健,而將銀聯卡放進了自己的公文包裡。
“子健,宜生他事多,我這個私事只能你幫我辦。每個月發了工資以後,你幫我給這兩個帳號轉錢,一個六千元,是我岳母的帳號,一個兩千元,是我父親的帳號。”
李子健點著頭說:“沒問題。”
胡宜生在旁邊感嘆起來,“每個月要拿出八千給父母和孩子,浩東書記,你這日子過得真緊啊。”
“也不盡然。”徐浩東笑著說:“以前是一個五千一個一千,現在不是漲工資了麼,兩邊各加了一千,我這也算是與時俱進吧。兩個小傢伙在省城讀書,每個月六千還是我佔岳父岳母的便宜,我父母那邊,爺爺奶奶也都健在,我是唯一的孫子,每個月兩千也就是略表孝心而已。”
李子健微笑著說:“清官難當啊。”
“我可不是什麼清官。”搖了搖頭,徐浩東說:“這世上本不該有清官一說,因為本來就沒有清官,所謂的清官,是相對於那些**分子而言的。在我被掛起來的三年期間,我也搞過副業,各縣市各企業請我去講課,每小時三百元還管吃管住管接送,我坦然受之,三年下來至少賺了十萬元,可一分稅也沒交。你們說說,我還算得上是清官嗎?”
李子健說:“我同意清官相對說,浩東書記,與三位落馬書記合計貪汙受賄上億元比,你是當之無愧的清官。”
胡宜生說:“我聽市紀委的人說,海州市紀委專案組,不久前在顧青平副市長鄉下老家的豬圈裡,起出了三千五百萬元,聽說連同一些珠寶和古董以及無數的名酒,用了兩輛十噸貨車還拉了三次呢。”
“呵呵……”徐浩東樂了,貪官太貪,但貪官也太傻,將金錢藏於豬圈,這不是視金錢如糞土嘛。
閒話過後,胡宜生終於有了機會向徐浩東請教,“浩東書記,開發商真的會搶購那六十套別墅嗎?”
徐浩東笑而不言。
李子健也來了興趣,“是啊,開發商是賣房的,怎麼可能會轉過身來買房呢?還有,知道咱們要賣房,他們肯定要壓價,怎麼可能搶著買而且還會出高價買呢?”
“這怎麼說呢。”徐浩東微笑著說:“咱們的市場經濟,應該有一個字首,說白了就是政治經濟,任何經濟行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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