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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前面的不算,我換種溫柔的方式追求你呢?」柯達帶著希冀問。
但姜以森還是搖了搖頭。
他將染了血的紙團扔進垃圾簍,這回總算推門獨自走了。
……
「辛苦了!路上注意安全,回到了在群裡報個平安。」ktv的員工們互相道別。
只有盛夏還待在潮哥的工作間裡,制服換下來了,穿著自己的t恤短褲,一下子學生味兒就回來了。
「我不懂你犟什麼,客人讓你喝口酒,你意思一點是會死?」潮哥叼著煙道。
「會。」盛夏道。
打從一開始,他就明確說過自己不喝酒,潮哥可是答應得好好的,現在卻改了說辭。
「死腦筋!」潮哥罵,指指外邊:「滾出去,我這兒請不起你這種矜貴的人,碰你一下跟要你命似的。」
那他媽叫性騷擾。
盛夏直接把懷裡制服扔過去,說走就走。
他這份兼職做了才一星期,就這麼沒了,但他確實也不想再做下去。
盛夏去便利店買了根冰棒,沒要ktv提供的腳踏車,打算自力更生走回去,遠點兒就遠點兒。
時間已經是凌晨兩點半,商業街變得冷清不少,店基本不是已經打烊,就是正在打烊。
盛夏走得極慢,他是怎麼都沒有想到,就在他快要走出商業街時,他看見了姜以森。
姜以森在做一件非常有藝術感的事。
他一個人坐在路邊上畫畫。
商業街尾僅剩的幾盞燈照著他輪廓好看的側臉,他神情淡淡,垂下的雙眼專注,眼睫與眉毛在燈光與薄霧下,看上去細絨絨的。
姜以森白皙修長的手拿著鉛筆,筆尖斜著落在畫紙上,手腕內側的纖瘦筋骨時隱時現。
盛夏就那麼站在距離姜以森幾步遠處的一盞燈下,遠遠地看。
看到手裡冰棒都快化完了,姜以森才放下畫筆,忽然注意到了他。
男生的身影在燈下有些模糊,顯得格外頎長,還帶了幾分屬於少年人的單薄。
「下班了?」姜以森問。
盛夏慢慢朝他走過去,這才看清姜以森畫紙上的內容。
他在畫兩幢舊樓之間狹窄的巷子,麻雀停在電線桿上,燈只有舊舊的一盞,畫面遠處的下一個路口,有野貓匆忙路過。
盛夏不懂畫,但姜以森的畫面表現力很強,一切彷彿都是以動態形式存在。
離得近了,盛夏還聞到姜以森身上有淡淡的酒味,但他來不及問,先是看見姜以森左手手臂內側有一道長達十厘米的新傷。
除此之外,他手腕處也有被緊緊抓過的痕跡——留下了指甲印和紅痕。
「誰欺負你了?」盛夏格外嚴肅地問。
姜以森看向他,說:「沒事,只是小問題,已經解決好了。」
盛夏看了看附近,商業街裡自然沒有藥店,他皺起眉:「疼嗎?」
傷口的血雖然止住了,但邊緣仍然十分猙獰。
出乎意料,姜以森小幅度點了頭。
然後微垂著眼,低聲說:「挺疼的。」
換他小時候,這種程度的疼痛可以讓他哭很久。
盛夏還是第一次,從姜以森身上看到了明顯的低落,不知道為什麼,他自己的心也跟著沉了下去。
他下意識掏口袋,可裡邊什麼都沒有。
如果要抱抱這麼一個成年許久的男人,可能會是有點怪的。
當姜以森感覺到盛夏將手輕輕放在自己頭頂,他著實微微愣了愣。
盛夏動作停頓了一會兒,然後試探性地輕輕摸了摸姜以森細軟的金色捲髮。
真的很輕很輕的,像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