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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在旁邊看著他格外斯文地喝粥,隨後目光落在了床上被掀開的被子上。
裡邊放著他送出去的那隻小刺蝟,姜以森顯然把它帶進了被窩。
真是,明明是個大人,還帶玩偶睡覺。
盛夏沉默地抿了抿唇。
姜以森粥只喝了小半碗,拍拍身邊柔軟的床,就像盛夏第一天見到他那樣。
「今晚一起睡嗎?」
「啊?」盛夏反應大得幾乎又要蹦起來。
姜以森笑,「總不可能讓你睡沙發吧。」
他家就只有這麼一間房,另外一間是他的畫室。
他沒有多餘的床,也是不太希望有什麼人在他這裡留宿。
但他覺得,盛夏還是可以的,除非
「你覺得,不能和我睡在一起嗎?」姜以森注視著他。
姜以森正一臉溫和地審視這孩子有沒有彎的跡象,如果有,他得事後給劉舒點兒交待。
盛夏喉結輕微動了動,有意移開視線:「我不喜歡和人睡。」
「嗯」姜以森依然看著他,模樣似乎有幾分可惜。
難得他還想久違地和人躺在床上夜聊一下呢。
「謝謝你,盛夏。」姜以森再說了一遍,在喝了粥以後,他的面頰總算浮現出溫暖的血色,「幸好你發現了我。」
他嘴唇有含笑的弧度,目光和煦得像春天的溪水。
盛夏耳朵有一些變紅的跡象。
「你說讓我不要死,一遍遍喊我名字,我都聽見了。」姜以森接著說,他病好轉以後總是會神采奕奕,「沒關係,不會死的,我沒有什麼大病,就是小病比較多」
「好了,知道了!」盛夏這回真蹦起來了,而且整張臉都被塗紅了,「你吃完就快休息吧祖宗!」
他急忙收了粥水就跑路了,剩姜以森笑得靠倒在床頭,略帶滿足地眯了眯眼。
這孩子看著毛毛躁躁一驚一乍的,還真有意思。
感覺他們的關係又近了一些,接下來應該能像朋友那樣相處吧。
……
姜以森不知道是不是這回被「照顧」了一下子,病好的比以往要快,發燒只持續了兩三天。
最開始還流鼻涕打噴嚏,盛夏直接給他端來了一碗中藥。
並面無表情道:「二十七歲了,已經是大人了,應該不怕苦吧。」
姜以森溫和笑笑,硬著頭皮接過給整碗灌下去了。
那碗中藥,該死的比他凌晨三點趕稿還苦。
盛夏是從鄒勇中醫診所弄來的,那個老中醫對姜以森非常熟悉,細數了他這兒那兒的毛病,盛夏聽完了,都不知道姜以森的身體是怎麼平穩運作到現在的。
總之吃過幾次藥,盛夏目測姜以森的病是好得差不多了。
週五晚上,薛浩然打電話喊他出去——薛浩然就是開學和他打過架、「痛改前非」後又連夜送粥的高三混混。
馬上都高考了,還在滿地亂竄。
盛夏和他約在一個小網咖下邊,薛浩然穿得一身黑,脖子上還掛個鏈子,正叼著煙抽,腦袋隨著隔壁ktv傳下來的音樂一點一點。
「來啦。」薛浩然把煙給他。
盛夏手擋了擋示意不抽,問:「你說的地方在哪兒?」
「這不就準備去嘛。」薛浩然拍拍自己的改裝摩托,扔給盛夏一個頭盔,「上車,兄弟。」
盛夏跟著他上去,摩托車開得飛快,還一路發出轟鳴,這給了他一種濃濃的丟人感,因為他過去最討厭這種裝逼又吵鬧的改裝車。
車子穿破南城悶熱的夜,開到了一處盛夏之前從未探索過的、燈紅酒綠的娛樂區。
形形色色的人匯集在這裡,年輕的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