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明夷利貞(第1/2 頁)
這榆罔一見到那白髮蒼蒼的神農氏,只淚流滿面,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父皇大人,兒不該擅起兵端,以至大敗,大人降罪責罰,以儆效尤!”
瞧著他頓足捶胸,嚎啕大哭;那神農也是面沉如水,正忙著替受傷的族人包紮,聽到哭喊,只指點著罵道:
“孽子,你乾的好事!”
還欲再說,就看見一個妙齡少女,面容姣好,長相酷似自己的妻子聽媛,不覺一愣。只聽她脆生生一句:
“姑父大人,要錯都是我的錯。是我不聽姑母之言,勸表哥擅自行動,你如處罰就先罰我吧。”
說完就珠淚不斷落下,恰似那梨花帶雨惹人憐愛。
老人心下一軟,問道:
“你就是那赤水族的沃兒麼?你的姑母可好?”
女沃還沒張口,耳聽一聲招呼:
“岳父,我把這鳥人給您抓來了。”
這聲如炸雷,倒把女沃嚇了一跳,抬頭就見來了一位:
長得是銅頭鐵額,長得青面獠牙,身披銀甲,左手拿一柄鋼叉,另一隻手倒抓住一人放在鞍前。
神農一見,倒是眼前一亮:
“赤尤,我留你在家和九黎共結連理,你不在家度蜜月,咋跑這兒來了?”
那赤尤呃了一聲,是滿臉賠笑:
“岳父,您不知道,赤尤就愛湊熱鬧。我怎能窩在家裡,而不救妻弟?!您看我身上穿的寶衣,就是我新琢磨緊趕慢趕做出來的,我管它叫盔甲,打仗那叫實用。我追過來,迎面看到這個不人不鳥的傢伙,就順手牽羊,抓過來了。”
話一說完,手往地上一扔,差點沒把那位摔死。可他硬是一個鯉魚打挺,昂頭站立起來,只是大煞風景地是——赤尤的鋼叉緊緊指著他的脖子。
那神農正忙著招呼人救死扶傷,一眼看到急忙喝到:
“赤尤休要放肆,你可知道他是哪位?他就是東夷的族長大人,媧祖親封的少昊大人!”
一面急忙上前俯身來扶。只見這位被摔得頭上赤頂冠歪斜,一張俊臉變得鼻青臉腫,那細眉鳳目緊蹙,尖喙一張一合,氣喘吁吁。
那初神農見到他身上所披的百鳥羽衣是五彩斑斕,隨著身體動靜而射射爍爍生輝,現在倒是水漬泥濘是,弄得又髒又難看。
神農見了也覺尷尬,是深施一禮,極為誠懇道:
“我是姜農,這次小兒膽敢冒犯貴族,實在是罪不可赦!我一定要徹查此事,將犯事者交你嚴懲!在下與貴族的季風大人和風清族長有些緣分,您是找我那東夷部落的哪位大人?”
那位雖然盛怒之下,恨聲回答,可聲音依舊仍如鶯歌燕語,悅耳動聽:
“風清族長是我的父親,我是東夷鳳鳥氏的風摯。久仰炎帝大人慈悲為懷,聖德遠播天下,不料竟強悍到這個地步,實在是佩服佩服!”
“原來真是少昊大人!姜農真老糊塗了,有眼不識金鑲玉,得罪了!”
他神色肅穆,一臉自責對著少昊是深鞠一躬。這才扭頭朝身後大喝一聲:
“把榆罔巫民氏綁了!”
那兩人大驚失色,早被那朱融刑天給用赤麻繩索,早捆得像個粽子。那神農又斷喝道:
“還有赤尤,你和他們三個給我跪下,向少昊大人請罪!如不蒙允,就留在東夷,生死存活由少昊大人處理!”
老頭鬚髮亂抖,面色蒼白看著那跪倒在地的三人,顯然氣極。他先是風塵僕僕在外多年,又擔心兒子的安危是星夜賓士,再者痛恨兒子擅起兵端,這下又被那風摯所譏;那曾經強壯的身軀已如強弩之末,是心力交瘁,一口鮮血噴出,但仍是如一棵勁松,傲立與天地之間。可那一頭蒼白的鬚髮,在風中亂舞,就好像那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