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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最得意的能力和成績,也不由得陳登不開示一二。所謂“伸手不打笑面人”,你又不跟許汜似的頂著“名士”的光環,大搖大擺過來要我平等相待,還噘著張嘴要我先開口——當然啦,這時候許汜正在兗州州府裡吃白飯,估計跟陳登還沒照過面。
所以陳登聽了是勳的詢問,就順手從身邊抽出一卷竹簡來遞給他,嘴裡說:“農事所重,耕之竅要,都在此書之中。”是勳接過來一瞧標題——《氾勝之書》,心說哎呦,這書聽說過,自己還真沒讀過。
氾勝之是西漢晚期的著名農學家,總結出了“區田法”……好吧,關於此人,是勳從前也就知道這些了,至於啥叫“區田法”,他是一點兒概念也沒有。
是勳解開竹簡來翻閱,同時心裡打鼓:“我跟你請教問題,你直接給我本書是啥意思?是要我可以退出去自習了嗎?不成,老子話還沒說完呢,怎能這就退兵?”想到這裡,抬起頭來:“‘紙……書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已近歲終,州府也閉了衙,不如陳先生就暫且在舍下住到年後,是某閱讀此書若有疑問,也好朝夕請益。”
陳登捋捋鬍鬚,略微想一想,點頭說:“也好。如此便滋擾了。”
是勳趁熱打鐵,突然又轉換話題,問:“不知陳先生對女子如何看?有人說:‘女子無才便是德’,此言可否?”
陳登搖頭說:“是何言歟?有才斯有見識,有見識才能明德,無才而能明德者,鮮矣。”
是勳反問:“《禮記》中但言婦德、婦言、婦容、婦功,不言婦才。”
陳登簡明扼要地回答道:“有才斯有德,有才斯能言。”
“如此說來,女子而好詩書者,陳先生並不反感啦?”
陳登不明白對方要說什麼,可是既然已經搭上腔了,也就只好順著話題說下去:“經可以明德,詩可以怡情,史可以成功,曹大家若不通經史,不能為貴人之師。只要不過於貪溺,以傷其功便可。”這意思是說,那女人只要別讀書讀到放不下,把女紅給耽誤了就成。
“原來如此,”是勳聞言,不禁又是一笑,當即圖窮匕見,“陳先生的見識,果非凡庸可比。如今適有一女,德、容、言、功盡皆上佳,只為好讀詩書,遂為庸士所斥,無所與歸。不知陳先生其有意乎?”
第十章、天下英雄
是勳得意洋洋地從陳登屋裡告辭出來,回去對是寬說,妥了,陳登同意跟咱們這兒住到開年,並且同意見一見咱的妹子,好決定是不是聯姻。
是寬大吃一驚,忙問你是怎麼跟陳登說的哪?
是勳簡單地把談話經過複述了一遍,完了說,象陳登這種驕傲的傢伙,最恨凡俗庸士,所以我說庸士瞧不起咱妹子喜歡讀書,他自然就動了三分心。
是寬不禁慨嘆道:“宏輔真大才也——那麼讓陳元龍與小妹相見之事,就包在愚兄身上了。”
是勳心說當然包在你身上,導演那般戲文你最拿手不是嗎?他眼前又不自禁地浮現出了是家二小姐的嫋娜體態、姣好容貌來,這樣一枚鮮桃自己摘不到手,送給陳登這種名士也就罷了,總比落到不知道什麼阿貓阿狗手裡強,而且就日後的發展來看,也比嫁給鄭益那種短命鬼要好。
——可是等等,似乎陳登壽命也不長啊……得空得好好勸勸他,少吃點兒生魚片兒為佳。
唉,那曹豹家的小姐,要是能跟是家二小姐一般漂亮,自己也就硬著頭皮認了,可惜啊……
是勳回屋以後就開始研讀《氾勝之書》。這部書總共才十八篇,非常簡短,他才一個晚上就背得滾瓜爛熟了。可問題是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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