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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嘆了一口氣,只能走回去。初春的夜晚,風有些涼,她慢慢跑著。
是的,莊巖沒有說錯,我們從來都不是一路人。
想到那群人作弄自己,而喬陽只是在旁邊看著,心中一片淒涼。
是的,是自己自取其辱。
她走到學校門口,坐在門口的臺階上,她恨自己,討厭自己,自己的不堪全被喬陽看在眼裡,她也恨喬陽,喬陽就站在那裡看著這一切的發生。
漸漸的,心靜了下來,也涼了下來。是的,一切該結束了,曾經的溫暖,曾經的心動,曾經的曖昧,就這樣化作羞愧的針一下一下刺向自己,痛疼地如此清醒。
喬陽不知道怎麼走回俱樂部的,也不知道怎麼回的家,如同遊魂,小不點迎上來,他一腳把它踢到一邊。煩躁,忿怒,他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一下是林蕙然被他們拉住的情形,一下是她生氣地質問自己的情景,他覺得頭嗡嗡的,都要炸了。
他摸起電話,就打了孫慶哲的手機,孫慶哲也配上手機了,這都要拜託喬陽的壞心情,每安慰一次喬陽,他都會得到一筆勞務費,他振振有詞地對喬陽說,我這不是更好的為您服務嘛。
是的,可不能便宜了他。
孫慶哲一看是喬陽的手機號,拿著手機鑽到被子裡,閉著眼,打著呵欠,跟喬陽聊天。
“七少,你又怎麼不高興了?”以後改成白天睡覺,晚上跟喬陽聊天得了,孫慶哲這樣想。喬陽拿著手機,卻不知道該如何說起,良久,只是重重嘆了一口氣。半睡半醒中的孫慶哲聽到了這深深的嘆氣聲,一下子清醒了,喬陽嘆氣了,喬陽嘆氣了,喬陽居然嘆氣了。孫慶哲不明白,喬陽為誰而嘆氣呢。
他的強烈的八卦心油然而起:“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或許是孫慶哲興奮的語氣影響了喬陽訴說的慾望,他立刻變得意興闌珊,懶懶地說:“沒事了。”然後結束通話了電話,孫慶哲目瞪口呆,痛心疾首,只差這一次,只差這一次,本來加上這次可以買檯膝上型電腦的,煮熟的鴨子飛跑了,孫慶哲那個鬱悶,想來想去,給喬陽打了一個電話,喬陽卻不接。
讓喬陽心灰意冷的原因是,他突然感覺到,沒有人理解他,沒有人理解他跟林蕙然心生嫌隙的痛苦,也沒有人理解他跟林蕙然共同經歷的生死險境,沒有人。於孫慶哲而言,可能是無聊的自尋煩惱。此時,他像大海中的一葉小舟,孤立無援。對他而言,林蕙然就是另外一葉小舟,也許相遇並不會改變彼此沉沒的命運,但是相依相靠,就不再孤單,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有人共同面對莫測的未來。
攀爬牆十五米高,通常練習的時候都是兩人一組練習。
細雨濛濛,林蕙然獨自繫上安全帶,開始攀爬,雨絲飄打在她的臉上,涼颼颼的,在臉上聚成一條水線,流了下來。她抬起頭,尋找下一個落手點,雨絲落進她的眼睛,眼睛有些不舒服,視線開始模糊,她低下頭,用手擦眼睛。腳一滑,她下意識伸手去抓牆上的突起的磚塊,可是沒有抓到,整個人就那樣飄蕩在半空中,身體磕在凸起的磚塊上,疼痛襲來,突來的一切再次擊中了內心,她不再做出任何反應,任由身體在空中搖晃,與磚塊碰撞,直到停下來,她的身體貼住牆壁,一動也不動。雨水慢慢打溼了她的全身。
莊巖從教室走廊的窗戶望去,雨中的林蕙然,像一隻秋雨中搖曳瀕臨死亡的吊死鬼。
21、表白(一)
一夜一日的時間過得異常艱難,喬陽幾乎沒有睡,根本睡不著,起床逮住小不點,把它弄醒,跟它聊一會兒,等心情平靜了,再躺下,可是一閉眼,又是林蕙然段影子。
總算捱到了上課的時間。
林蕙然的狀態很不好,陰沉著臉,學員們似乎也察覺到了,立刻噤聲。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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